廖老太看他回来得早,就问道:“没带宁宁跟他们去玩一下?”
廖嘉峰一听,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奶奶叫她叫得比我还亲近,看起来今天的印象不但没有变差,还变得更好了。
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没有,她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
廖老太听了这话,似乎有一丝笑意地点点头,向后倚到了靠背上,说:“也好,让她给你收收心。”
嘴上这样说,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孙子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也向来自律。只是,她心里又想,有个女人在旁边帮忙看着,毕竟是不一样的。想着,廖老太一边看着廖嘉峰,一边又露出了一丝微笑。
祖孙二人又聊了两句,廖嘉峰就让家里佣人陪着,自己回房去了。
廖嘉峰的房间正对着浓浓的夜色,京郊的别墅周边并没有什么灯光,只能远远地看到市中心的高楼以及道路星星点点不眠的灯色。
洗完澡,他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头上还微微带着一些水汽。
与沈思宁不同,夜色给他交织的不是一场虚拟的梦,而是给他提供了卸下伪装的保护层。
白天,他活跃在各种商业活动,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必须有些适当的伪装,才能让尚且年轻的他在商场上叱诧风云。只有等到夜色降临,他才有机会褪去伪装,或是和三五知己促膝长谈,或是独自想些事情。
今天的晚宴,却像是撞进了黑夜的一场伪装活动。
但奇怪的是,廖嘉峰似乎并不反感。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里仿佛还有搭在女孩腰上的一丝余温。
可以说,之前他去找沈思宁,或者同意她的“协议”,都是可有可无的,他只是不习惯想要得到的东西得不到而已。但是今天,他对于和她一起有了一个具象的感觉。
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