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跑着被累死就是躺着被砍死，苏敛体力告结，实在是迈不动了。她也懒得挣扎了，扶着路旁柳树气喘坐下，向后面看去。

刀客离她不过几尺距离，在月色朦胧，街道微光中，几乎不可见。可他又能让人察觉到，那里有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索命阎王。跟他白天藏纳声息的形象截然相反。

苏敛休息停下，察觉刀客也立在原地不动。她实在是猜不透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效仿猫捕食老鼠，先把猎物折磨一番，再吞食。她问道：“你到底想干啥？”

刀客不言，忽然靠近她了几步。

苏敛手无力，腿沉重，背靠着柳树紧张的向后靠了靠，给自己增添勇气道：“你要杀就赶紧杀，我可是懒得跟你玩了。”

刀客微微一愣，暗哑嗓音从斗笠后方传来，“我为什么要杀你。”

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但若不杀自己，一直跟随着作甚。苏敛想了想，觉得刀客哄骗自己的可能性大点。没准他想给自己虚假的希望，而后狠狠粉碎，让她含冤而死，一点也不洒脱。

她问：“那你跟着我干嘛？”

刀客：“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