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苏敛满心欢喜的晒太阳活动被打断。她重新躺回断了一个的躺椅内。
语气不善道:“有事说事,没事跟着你弟弟一起滚了。”
王子誉白嫩额头一个红印,“你需要回宫一趟。”
这提到回宫,苏敛不想用就知道是谁招来的这人寻自己。王子誉向来只听从皇帝陛下一人的话,忠心且赤诚。她的弟弟,多年来好歹有点用处了,至少驭下能为不差。压的住这无法无天,一语说尽天下人的混世丞相。
她揶揄道:“呦,这又是给我弟弟当说客来了,你说你一个丞相,怎么能这么纵容着他,任由他胡闹。我弟弟以后要是成昏君了,有一半的责任在你身上。”
王子誉做揖,“哪里,我只是尽臣子之谊。”
苏敛不置可否抑扬顿挫的长长哦了一声。
在王子谨耳中,她这个哦比的上一句话的时间了。
王子誉又重复遍,“你需要回宫,陛下寻你是真的有急事。”
苏敛看了看他脸上毫无表情的脸,竟然看不出他是认真还是假意的,这可能就是面瘫的唯一好处。让人永远觉得他高深莫测,心机深重。
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苏敛懒洋洋道:“你说的可是真?”
王子誉斩钉截铁,干脆利落的回答,“真。”
真就怪了。据苏敛对王子誉多年的了解,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的能力不行,扯谎歪理,样样在行。连京城擅长打官司的第一颂师都比不过他的胡诌乱道。
故此她也异常果断绝路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
王子誉拂了拂衣袖,伸出手掐住苏敛后颈,硬将苏敛从躺椅上拉了起来。
苏敛一惊,习惯性叫,“十三,给我把这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丞相揍一顿。”
叫完才想起十三刚刚跑了。
苏敛正在愤怒的尴尬中,王子誉又施施然的松开了手,有礼的抱拳恭敬道:“得罪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但情况严重,不得已采取这种方法。若有下次……”
不用他回答,苏敛就知道是,“若有下次,我还会干。”
在边缘的王子谨看着苏敛一张脸青了白,白了又红,三色交杂着切换。
他挪了挪步,害怕待会的战事波及到无辜的自己。
下一秒,苏敛便张牙舞爪的使了拳向王子誉冲过去。
王子誉一手抓住她两拳,另一手屈指弹了弹额头,语气罕见的欢快,“这是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你已嫁做人妇,还对我投怀送抱的,多么不好。”
苏敛在宫中曾经学过几招防身的招数。其中有一招的核心意义是,攻敌先寻其命门。她睿智和善的师傅告诉她,所谓命门,就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而王子誉身为男子,最脆弱的地方不在乎于胯下三分处。
所以苏敛毫不犹豫抬腿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