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与你的交易,与我何干?堂堂一代风云人物,还是不要为难我等初出茅庐之辈,在下感激不尽。”见挣脱不得,蒋钦绝又恢复了冷静,她决定讲道理。
钦远哭笑不得,猛然生出了对牛弹琴的错觉。她是真的不知道吗?非也!
即使之前那不认识自己的一番说辞算是实情,但经过自己不经意的提醒,那些细节化的回忆应当能够让她记忆复苏了才是。
可惜了,他在之前推算的收徒时间当是八年之后,没想到如今才过二年安稳,那个当初很好说话的孩子就不见了。
纵使怀疑哪处不对,但他也不愿改变初衷。
早前就说过,这小孩若是安稳也罢,他自然不去约束太多。而今一看,这位哪里是愿意安稳的主?
“我当初给你功法,叫你耐心学习,只是让你有自保的余地,并不是让你学着一点皮毛就闯到人家宫殿里玩。”
“如今倒好,还没出着宫门就叫人家一手刀敲晕,很有出息!”阁主轻飘飘的一句,倒叫蒋钦绝又感受到了十五万点暴击。偏她不能反驳,因为事实如此。
“好在那小朋友牵着你的宫牌,以为你是我钦天鉴的弟子,还挺讲良心地将你送到这里。若是送至官衙,谁也保不住你。”
之前怎么没听说过钦天鉴的阁主是个话唠?为了还能拿回玉玺,蒋钦绝默默地忍了。
“当然,如今你大可安心,盗出去的赃物我已经将其送回。那些因你而被牵累的侍卫我已央请皇帝从轻发落,便是这偷了赃物的小贼,我也让他没名没姓地直接死了。”
嘿!不忍了!她要与他拼命,打死算逑!钦远只见小孩双手握拳,又激起了十分暴戾,不禁面色一沉。
一说玉玺之事,便这般躁动!难道她真的醉心于权力,如此不好控制啊!嗯,也不知道长歪了多少,还能不能补救回来!
阁主忧心忡忡,不断想着整改的对策。又见小孩冲过来,无端增添几分烦意,却叫面上不显。
但凡在自家地盘上,他的面前,哪里会容一个小孩撒野。正待出手给她个教训,却不知哪里飘出来的一阵花香,叫蒋钦绝迎头撞个正着。
于是便见着好不容易挣脱控制欲摆出切磋招式冲将而上的小孩神情一醉,跌落在地人事不省。
那临昏迷前的卑鄙二字,叫钦远听个仔细,不由神色复杂了。几时他钦天鉴的名声跌落得如此迅速?
他钦天鉴倒还无需落魄到用迷香算计一个孩子的地步,自己本人也不屑弄这等旁门左类,但也需提防其他人。出于这个考量,弟子通通会秘密接受耐药训练。
刚才的那一阵风过,他知是弟子耐药时间到,但蒋钦绝不知啊,甚至没有防备。
呵呵,到底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孩子。行走江湖的路数也颇为稚嫩。方才明明都见摆脱了掣肘,却不想着逃离,宁愿逞那一时之气。
如此倒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钦远拎起地上的小人,将之重新放回到曾昏睡过一次的房间,关门离去时,便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