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呢?那一片片刀光血影恩怨情仇呢?蒋小绝十分怅然,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来自今人看古人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她望着头顶依旧一片晴朗的天,没有忘记先前被阻在城外喂了大蟒的尸体。毅然决定把那要紧事摆在当前,等解决了承诺,她便四处游山玩水去。
也好好感受这真实的世界究竟怎样,而不是一座看着很有秩序的城,任由那些守卫或权钱生生隔开的道道沟壑。
时间依旧在流逝,但意外的祥和宁静却叫人感受不到任何不舒服的情绪。如果不是她心情莫名低落,情绪时时不愿沉浸在这里头,一定不会发现那个小尾巴又悄眯眯地跟上来了。
只是这一次,决定好大致方向的蒋钦绝因为心中想着正事,失了看那跟踪之人面貌的兴趣。她慢慢挪着步伐,一点也不愿搭理身后的小尾巴,就连那人故意显现的种种破绽,也分不出她的半点目光。
走着走着,前面便是制卖衣服的地方。她看着自己这一身白装,显然也觉得有一丝不妥。
她还要办正事去,穿着一身显眼的白,是故意去赌那些守卫的人眼神不够好使吗?
不不,她不赌!
既是干正事者,自然要摆正态度,更要注意细节。蒋钦绝没有多作考虑便决定置换行头,是以直接大踏步迈入店里...
又过了一阵子,穿了新衣服的某人出来了。这是一身偏向于练家子的衣服,也算是侠士同款。
它的颜色为纯正的黑,而蒋钦绝的发式又是简单的独尾,更添几分雌雄不辨和一身凌厉的酷。
她亦像模像样地戴着一顶防沙斗笠,然后七拐八弯地,疾步快行。
在自以为甩掉了那人之后,她打算去弄一把趁手的武器。却没想到那人直接出现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人就是被她在山下使计丢掉的孟奇闲了,望着来人,蒋钦绝十分诧异,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跟着自己。只是还未待询问,就见对方的肚子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响声。
少年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寻找缝隙。她望着熟悉摆出害羞姿势的某人,心情又是大好。
原来是在外混得不好,希望投靠她来的小老弟。蒋钦绝脑瓜一转,再次展开神思维。
眼前之人衣服虽然依旧干净,但也有很多褶痕,面上也甚是疲倦。那臂弯处的宠物此刻也恹恹地,显然是一同没有休息好。
少年面薄,肯定不会先说自己有何难处。于是她试探道:“下山之后习不习惯,最近如何?”
孟奇闲显得十分委屈,半天不言语,只默默将那宠物露出来,似乎在说,你自己看。
蒋钦绝望着那饿瘦了一圈的不知名小动物,稀奇它竟然还活着。想到自己也有些饿了,于是向少年招了招手,邀他一道,上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