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吧。”项以柔夸张的笑出声:“搞办公室恋情的人,还有脸指摘我的不是?”
亦真抬手就把她的电脑给摁灭了,项以柔没保存,也没开启自动备份,头顶瞬间天雷滚滚。
眼看两个人打了起来,同事赶紧把两人分开了。这次亦真没讨到好,被项以柔狠狠掐了一把,铩羽而归。
这还不算,夜烬绝一个电话把她叫到办公室,噼里啪啦指出了她的一大堆错误。一个个刻薄的词汇机关枪扫射似的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玛雅人玩预言呢?”
“就你这种态度,去垃圾堆里都淘不到有用的废物!”
“这种语法错误都能犯出来,你是猪吗?”
“谁让你走了!回来!”
夜烬绝还在后面狂喷刀片,亦真的内心世界已山洪爆发。
她跑出公司,坐在出租车上就开始大哭。
她是做的不够好,可是她又不是他,没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办法在一周内搞定杀千刀的意大利语。她真的尽力了。
大不了不干了,大不了就分手。亦真气的把手机从窗户里扔了出去,豆芽也不管了,直接去经纬厂找梁熙。
“我要跟他分手!”亦真气的直抹眼泪:“以前他就这样!冷漠毒舌自私狂妄!从来都不懂得照顾女朋友!你看看别人家的男朋友,温柔体贴浪漫还包容女朋友!他就是葬礼上扎的小纸人旁边的那条纸狗!我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易拉罐踢!”
“乖乖乖。”梁熙赶紧把抽纸递上来:“骂归骂,别把自己给气着了,过几天你就又喜欢人家喜欢的死去活来了。”
“我这次再搭理他我就直播吃翔!”亦真砰的摔了门,回窝里不卑不亢的哭了一个钟头。
某男反思了两个小时,终于拉下脸给她打了电话,结果打了十个都没接。
于是电话就打到了梁熙这儿。
“亦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梁熙瞥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手机都给扔了,你到底骂她什么了?”
“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去。”
“你要把地址告他,我马上就走。”亦真从卧室里冲出来,抢过梁熙的手机,直接把夜烬绝给拉黑了。
那头的夜烬绝很是吃味,他向来对事不对人,都给她低头了,她还要怎样?
习惯了众星捧月,就很难再主动低头。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的桀骜冥顽不化,须臾间刺骨又锥心。
亦真自认她不算个太小心眼的——至少比绿豆大。庞大的无力感在她心里蒙了层浓稠的雾,一次两次的敷衍可以有,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可这次不一样。
五年前他在国外对她置之不理的时候,也是这么觉着吧,风筝飞的再远,扯扯风筝线风筝就回来了,无论他走到哪,她都被套的牢牢的。
亦真觉得自己贱透了。
翌日,夜烬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果真没看到亦真。
项以柔微笑:“我已经把会议记录发给你了。”
夜烬绝打开邮箱扫了一眼,脸登时黑了下来:“你一个刚来公司实习的,能做出这么完整的会议记录?谁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