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她除了表明心迹,当着满大街的人发誓,说自己从未觊觎过勇宁候夫人的位置,今后也绝不会占有那个位置,没有其他可以说服独孤绾的办法。
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说出不在乎勇宁候夫人这个头衔的话?
她努力了一辈子,期待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个名分吗?
比起这个来,独孤绾的去留,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姨娘以后看不到我,应该会很高兴。”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她不再看孙氏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在一阵轱辘的声音中,马车渐行渐远。
可围观的人群,却没有立刻散去。
他们口中指点的对象,由独孤绾,换成了孙氏,换成了独孤硕,换成了整个勇宁候府。
……
三日后。
孙氏坐在侯府后院的石凳上,手把手教导独孤湘云学习刺绣。
向来手稳的她,竟一个不小心,刺破了手指。
总感觉心慌的厉害,却不知为什么。
丢下手中的绣绷,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刚要对独孤湘云说回房休息一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循声看去,一身朝服的独孤硕,正满面怒容地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