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窒,但只是瞬间,就恢复如常:“小女独孤绾在此立誓,之前对国师所言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如有欺瞒,就叫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反正她不是真正的独孤绾,发起誓来,丁点都不含糊。
他定定瞧着她,也不知信了没。总之,从她爬上轿辇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很不好。
不过谁让他长得美呢,长得美的人,哪怕是生气发怒,也赏心悦目,别有风情。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露骨,让好不容易心神宁和下来的夜墨邪,再次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焦躁感。
在这狭窄的封闭空间中,好似存在着某种强大的侵略气息,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是她?
除了她,这轿辇中,再无第三个人。
男子的眼神蓦地转冷,连同周遭的气温,也立刻降了下来,仿若寒冬腊月:“独孤绾。”
她眼睫颤了颤。
这么郑重叫她名字,有点不妙啊。
她正襟危坐:“国师有何吩咐?”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双目上。
普通人见了自己,要么惶恐,要么崇拜,要么自卑,而她,除掉表面的恭谨外,眼底,却无丝毫感情,甚至,暗藏在眼底深处的目光,给他一种,她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错觉。
太像了!
这双眼睛,真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