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你去风婧蓉的墓前说吧。你这辈子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
想起风婧蓉临死前悲戚怨恨的眼神,独孤硕的神情忽而一软:“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母亲,但这一切,都与承业,与孙芩无关。”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发现茶水已凉,皱皱眉,将杯中残茶倾倒于地:“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风婧蓉活着的时候,你没有善待她,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孙苓一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的做法,是天底下最为残忍的。”
听她话语之中,隐有对孙氏的指摘,独孤硕怒意再起:“你母亲嫁给我,便算是我独孤硕的女人,孙苓虽是妾室,但为我生儿育女,也是我的女人,我难道不该给她一个优渥的生活,不该对她悉心呵护?”
将茶杯翻过来,倒扣在桌面上,独孤绾眼底讥诮连连。
真是个虚伪的男人,这样的话,亏他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无所谓,反正风婧蓉与自己非亲非故,她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对独孤硕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罢了。
“独孤侯爷。”她将身子整个朝后仰去,看向对面男人的目光,越发轻蔑,甚至不再以父亲称呼:“我答应你,拿出一千两做为对独孤承业的资助。”
独孤硕见她松口,不知怎么的,竟莫名舒了口气。
“但是”她拖长了音调,目光凉薄一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