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诺曼指着面前一男一女两个人,很无语的说:“给我找来这么两个人?”
伊斯坦·布泽尔也有点不好意思:“上一次在中城区,你压制了我的能量器官,这次应该也可以吧?不需要让他们活多久,只要晋升,然后挺过人前的那段时间就行。”
这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小了,变异特征已经弥漫了大半个身体,在均衡学派这种正规大型组织里面都这样,说明这两个人基本没有什么晋升的希望,这让诺曼想到了那本日记的主人。
这时他们听到伊斯坦·布泽尔直截了当的话,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展露,好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成为试验品,然后死亡的结局。
关于自己可以治愈变异的事情,诺曼也不怕和伊斯坦·布泽尔说,经过他亲手帮助入门的人,都会被他掌握灵魂分裂体,伊斯坦·布泽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背叛的可能和资格。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确定他们有晋升的能力?还有,这么做真的有用?”
伊斯坦·布泽尔认真点头:“嗯,他们是因为任务中被大剂量污染直接灌入身体,导致整个身体体系平衡崩溃,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晋升超凡的。只要你能帮忙压制变异和能量器官的暴动,晋升对他们来讲并不难,他们的积累早就足够。
这么做当然有用,不仅能解除这次信任危机,我还可以乘势插手研究部。”
诺曼不怎么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既然伊斯坦·布泽尔这么说了,作为盟友,提供一些帮助也没什么,于是说:“那就现在吧,给我准备一个能隔绝能量气息的房间,然后把伊莲叫来。”
...
“解放你们的能量器官吧。”
特殊的房间当中,诺曼第一句话就让两个人懵了。
连自己生死都不在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鲜活的表情。
“你确定?”其中的女人问道。
他和她其实都不相信诺曼能做成什么事,之所以愿意来也只是因为伊斯坦·布泽尔答应在他们死后会拂照他们的家人而已。
“嗯,确定。”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虽然已经决定了,可是事到临头依然会有犹豫,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点谁都无法避免。
诺曼懒得在他们身上多浪费什么时间,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在他们身上各自一拍,他们艰难维持的虚假平衡顿时在外力作用下被打破。
能量器官中残留的意志发出的混乱咆哮立刻透过身体传到外界。
两人身上的变异一瞬间蔓延到整个身体。
伊斯坦·布泽尔已经忍不住想要质问了。
可是下一秒,当诺曼将凝聚到极致的自我领域在他们身体当中引爆之后,伊斯坦·布泽尔咽下了所有的话,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在伊斯坦·布泽尔和那一男一女的眼中,诺曼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神迹。
自我领域爆发以后,能量器官的暴动瞬间被镇压下来,接着器官开始飞速退化,两人身体表面的变异组织成片成片掉落化作黑色的灰,只是身体上留下满是疤痕的丑陋皮肤。
体内的变异细胞像退潮一样死亡,健康细胞重新开始生长。
这种不正常的新陈代谢对两人虚弱的身体来讲是无法承受的负担,于是诺曼撑开自我领域,转化纯净能量,直接灌入他们的身体弥补消耗。
伊斯坦·布泽尔灵光一现,忍不住脱口而出:“是你!你就是那个隐形人!”
压制能量器官这种事情,诺曼基本上算是驾轻就熟了,这时一边控制能量输入和自我领域输出,一边还能和伊斯坦·布泽尔说话:“隐形人?什么东西?”
伊斯坦·布泽尔喘出一口气:“中城区第五街区书店守墓人学徒死亡事件,第街区血脉觉醒者事件,都是你做的吧?”
诺曼不怕承认也不奇怪伊斯坦·布泽尔知道,针对自己的调查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怪物围城和怪人出现之后才稍微淡化,直到现在,对他的通缉也没有结束,只是没谁找得到他而已。
点头承认:“是我。隐形人是怎么回事?”
“影像重现球无法捕捉你的身体信息,你在其中就是一个隐形人。”伊斯坦·布泽尔只是一句就略过了这一点,现在两人同一阵营他自然不会蠢到去出卖诺曼,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净化污染,转化纯能量的能力,是新式冥想法带来的吗?”
这话把诺曼问住了,他顿了顿,才带着点迟疑的点头:“算是吧。第二阶段的次级自我领域应该也有这种能力,不过大概需要你把新式冥想法修行到第三阶段之后才行。”
诺曼觉得自己没有撒谎,他们的次级自我领域比起正版来差距有点大,但是到第三阶段完成之后的重复阶段时,也能够少量的净化污染转化能量。
伊斯坦·布泽尔很激动,激动到没有听清诺曼言语中的那点不确定,他知道自己这一波稳了。
比起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确走在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净化污染!转化纯能量!
如果将来修行新式冥想法的人数多了起来,比如说整个卡森市,那是不是可以建立可以没有污染的城市?
是不是就可以摆脱基因病的威胁?
就连那两个因为身体短时间内的骤变而奄奄一息的男女也双目放光。
现代修行者越是强大就越接近死亡。
超凡者的修行,目前为止只有两个难关,第一个是学徒破壁,第二个是四级晋升传说,除此之外,超凡者每天所做的修行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强,而是为了减缓自己变强的速度。
可以说,在没有深厚的底蕴支持下,变强的速度越快,就是和死亡的距离越短。
为什么明明每个超凡者都有成为四级的可能,四级还这么少,原因就是绝大部分都死在了修行的过程当中。
现代修行者对自己的力量不是古代修行者那种自信,而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