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剑,轻轻地打开依旧的剑鞘,薄情剑的剑身依旧是那样的光滑轻薄,冰冷的亮光倒映着面前的人冷淡熟悉的容颜。还有那最熟悉的白色影子,冰冷依旧如初,模模糊糊的落染了几分沉重的剑光。许久没有闻到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轻轻浅浅的味道,和当初一模一样。
师傅说,她太过重情,但是练剑修道之人不应该如此,于是给自己的佩剑取名叫做薄情。薄情之人,往往是能够看穿一切活的最长的人,师傅也不过是希望她生于皇室能够做一个薄情的人,希望她能够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帝都过得长久。
苏锦若笑了笑,转眼看他,“师兄为什么要拿薄情来呢?我早就已经不练剑了,剑法招式本来就没有怎么好好的学,如今早就已经生疏了。而且不过是一场较量,又何必真刀真枪的上,若是吓着了那些小姐们倒是阿若的不是了。”
“薄情终究是你的佩剑,虽然说很多已经回不去了,但是它至少或许会让你想起来一些那些时光中的某些快乐的地方,所以我才拿下来,就给你做一个念想。”东方子珩说,久久段凝视着那一张熟悉的容颜,如今在妆容的点缀之下,更加显的面若桃花,但是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无边的冰凉。随后垂下头望着轻如蝉翼的薄情剑,然后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想用的,那么就叫人收起来。”
“如果说,我不想要呢?”苏锦若忽然说出了这一番话,眼神当中没有多少的情绪,仿佛最里面谈论的东西完全都不是那陪伴着自己走过了很多岁月的佩剑,倒是有点像在说以前可可无的东西。
东方子珩曾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希望面前的这个女子,能够不要这样的倔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这样的看得太重,希望她能够随意一点比较好,希望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把什么东西都不要太在意。
但是如今已经是自己开希望看到的样子了。
他却感觉到心如刀绞。
曾经有多么的希望,那么如今就有多么的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