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不敢再拖延。M的,跟着这位大人可真够刺激的,第一次审案就要拆掉衙门来审案。
张虎虽然开始有些腻歪,但是一旦动起手来他比谁都卖力,看得方源大笑不已。
外面的百姓看到大批官兵居然动手拆掉衙门的门庭,最后连外面的围墙都一起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闲这衙门老旧,要重新修缮?
看来这钦差又是一个糊涂官,又是一个贪官。不少百姓纷纷摇头,甚至心中在暗骂。
卫队们热火朝天的拆着,动作非常利索,很快就把门庭和围墙给拆了并且清理干净。
没了门庭和围墙,从大街上一眼就能看到法堂内的一切。
看到卫士们清理干净回到各自岗位之后,方源清了清嗓子,拿起法桌上那块满是灰尘的惊堂木。
啪的一下!
场外顿时安静下来。
为了让声音传得更远,方源稍稍使了些内劲。
“今日本官初到陇县,且听闻县令在这陇县的两年多时间里欺压百姓,贪墨百姓钱财,更使人行凶杀人图财。如今证据确凿,然,本官本着地方百姓多年来对陇县徐幕州之恨,无处寻理。今日拆这衙门,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亲眼看到这狗官的下场。在此,本官请诸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如果你们有冤屈,尽管上到堂来。本官为你们一一做主。”
方源稍稍停顿了一下,想看看百姓们的反应。
果然,听完方源的话,百姓们也炸开了锅。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这钦差大人为什么要拆的门庭拆掉这围墙。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方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张虎。张虎会意,用沉而有力的声音领着衙内的千牛卫喝道:
“静!”
沉而有力的声音传了出去,百姓们安静下来。可是等了一刻钟却没看到一个人上堂告状,如果百姓看不到自己实际上真要为他们做主的态度,估计他们是不敢冒头的。想到此处,方源脸色渐渐转变,变得森严起来。
啪!
惊堂木一响。
“带上来!”
方源大喝一声。
“带上来、带上来。”
众护卫也跟着喊道。
很快,陇县县令徐幕州被带了上来。
只见他上到堂上,看到森严的方源时,刚想要见礼,哪知道又啪的一声响起。这一声惊堂木吓了他一大跳。
“你这狗官,你可知罪?”
徐幕州心中又是一惊,吓得差点站不稳。
“下官……下官不知钦差大人何意,下官何罪之有?”
“哼哼,何罪之有?孟家的事你还记得吧?把孟瑞笙叔侄带上来。”方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对张虎说道。
“孟瑞笙叔侄?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
“唉,孟家也真是惨,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给这狗官给弄没了。”
“嘘,小声一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少说几句,小心祸从口出。”
…………。
听到百姓们的议论,方源暗暗感叹。到了现在百姓们依旧对自己还有猜疑,不敢站出来指证。
不一会,孟瑞笙和孟浩被带了上来。
“草民孟瑞笙、孟浩见过钦差大人。”两人说完便跪了下去。
方源说道:“起来说话吧,如今你是紫阳公主殿下唯一的长辈,你身上又有伤,本官特列一次。看坐。”
张虎很快就端来一张椅子让孟瑞笙坐着回话。
公主长辈?这孟瑞笙什么时候成了公主长辈了?徐幕州大惊,这君如意身边的那小公主就是孟家的小女儿?
徐幕州开始感到恐慌了,事情已经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他们这是为了报仇而来?
“孟瑞笙,本官问你,此贼你可认识?”方源指向站在堂上的徐幕州说道。
“回大人的话,此人正是陇县县令徐幕州。”
“你可有冤屈?”
“有。”
“你且细细说来。”
“是,大人。”
孟瑞笙随即从头说了一遍,说道父亲被他们害死,兄长被他们暗杀时忍不住再次落泪。
徐幕州越听越是害怕,他不自觉的转头看向衙门外边,似乎是需要找什么。可惜的是他没有如愿。
徐幕州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汗水从额头流下。
“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孟瑞笙说完狠狠的盯着徐幕州,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法堂外。
外边的百姓当然也认识孟瑞笙,听完他的话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于要走出来。
孟瑞笙在孟浩的搀扶下,激动的说的:“乡亲们,在你们身边有不少人和我有同样的遭遇,被这狗官害得家破人亡。到了今时今日你们难道不想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不想夺回你们失去的东西?看看吧,今日钦差大人会为我们做主的,大人说了,今天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乡亲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孟瑞笙越说越激动,牵扯到伤口处疼得他直咬牙。
“对,今天有钦差大人为我们百姓出头,连孟家老二都能为他们主持公道,我们还等什么?大人,小民有冤啊。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对,咋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大人,草民有冤。”
“大人……。”
…………。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三个,很快数十人走到法堂前跪下口中直呼有冤。
方源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法桌后走了出来。
“各位请起,你们的状本官受了。曲风,劳烦你来为他们录下状纸。”
方源大手一挥,重新坐下。
啪!
惊堂木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