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越如霜已经听到了动静,早就着急忙慌的让喜娘搀扶着自己赶过来了。
开什么玩笑?她倾慕九皇子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要如愿以偿嫁给他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何况那个五王爷风流成性,家里姬妾无数,整个京都青楼里的姑娘就没有没见过他那张脸的,真是想想就觉得油腻。
再说了,五王爷的前途远远比不上九皇子,万一上错了轿子,自己这辈子可就完了,未来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全都便宜了越长歌那个贱人。
迟承锐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弯,越长歌这个举动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他却觉得没什么。
迟琮暂时将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忍下来,虽然没有抢占先机,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机会了。
毕竟从这里到他的九皇子府还有不短的一段路。
两个姑娘很快换了过来,念在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越长歌没有处罚那喜娘,但还是将她留在了越府,换了另外一个嬷嬷。不过一会儿,吉时就到了,接亲的队伍开始启程,一路吹吹打打离开了越府。
越长歌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刚才虽然重新盖上了盖头,但刚一上轿子就自己薅下来了,眼睛不时透过窗帘缝隙观察一下外面的街景。
迟承锐和迟琮的府邸之间隔着一些距离,到了前头的一个十字路口,两支队伍分开,各自离去。
迟琮朝着身后看了看,确认迟承锐的队伍已经渐渐走远,便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又冲着八个轿夫一招手,像是早就商量好似的,悄无声息的拐了个弯,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朝着一条小胡同去了,
越如霜没这么多心眼,并没发觉这些,整个人都沉浸在新嫁娘的喜悦中。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五王爷府,越长歌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来,就见一支娶亲队伍从前面不远处迎面走了过来。
轿子上的标志鲜明,不是越如霜又会是谁?
她和越如霜虽然是同一天成亲,但因为九皇子和五王爷身份不同,成亲之后她们二人的身份自然也不同,即便二人的嫁衣、嫁妆和娶亲队伍等都是差不多的,但轿子上的徽标也是有区别的。
越长歌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心道这个迟琮还真是贼心不死,刚才没有得逞,这么快就又蠢蠢欲动了。
一阵嘈杂的躁动之声由远而近,越如霜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轿子就是一阵猛烈的晃动,她赶紧扶住头上摇摇欲坠的凤冠,问外头的喜娘:“发生了什么事?”
喜娘也是一阵慌张:“二小姐不好了……”
越长歌听见动静,掀开窗帘一看,见两旁的小胡同里突然窜出来不少平民,这些人穿着素衣短褂,手上拿着脸盆,嘴里还呼喊着什么,
一边走一边拍打脸盆,折腾的热火朝天的。
越长歌大概看懂了怎么回事,这是当地在日食发生时的民间传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