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承锐知道她说的是那天在醉月楼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吃瘪,不过看着她笑的开心,也就不计较了。
今天的天气本就不太好,上午一直是阴天,现在乌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厚,几个闷雷之后,细密的雨丝飘扬而下。
越长歌原本没在意,本以为是小雨,可是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雨就下大了,雨珠打在水面上的“噼啪”声不绝于耳,湖面上都升腾起一层雾气。
他们在船上是淋不到雨的,只是……今年的诗词大会是露天举行,这样一来,今天的比试肯定要提前结束了。
迟承锐一个闲散逍遥的王爷,不管诗词大会什么时候结束,对他都没什么影响,但越长歌就不一样了。
“五王爷,我得赶紧回去了,父亲他们肯定准备要回家了,若发现我不见了,可就不好了。”
越至威的古板性子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就算迟承锐没有刻意去了解,也早就知晓,“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吩咐船上的小太监把船划到岸边,并拿伞过来。
船很快就靠了岸,一个小太监手上拿着一把伞恭敬递了过来,越长歌皱了皱眉,“怎么只有一把?”
“越大小姐恕罪,原本每条船上都是有几十把伞的,可是这条船上午刚刚送去检修,伞都卸下去了,还没来得及放上来,只有这一把……”
迟承锐笑了笑,挥手让他一边去,垂眸看着她:“没关系的,一把伞也够用了……”
越长歌朝着外头细密的雨帘看了看,接过伞在自己头上撑开,“那你怎么办?”
这伞很大,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人用的,只是越长歌并不想和他一起走,便说的隐晦。
她知道迟承锐很聪明,一定可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她却低估了迟承锐的脸皮厚度,只见这人笑道:“我?我当然是跟你一起走了,你放心吧,这伞很大,两个人一起走也不会淋湿的。”
“哎……”
越长歌还没来得及反驳,迟承锐就从她手里拿过了伞,一只手还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
越长歌气呼呼的看着他,抓住伞柄朝着自己这边拽了拽。
迟承锐半边身子都露在雨中,很快被打湿。
“喂,你干嘛?”
越长歌心里好受了些,哼哼两声,笑道:“往这边挪一挪咯,不然就淋湿了。”
一边这样说着,她又拽了拽伞柄,这下子,迟承锐大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你这就……过分了吧?不过也没事,我是男人,淋些雨不要紧,你一个姑娘家别生病了才好……”
看着他那副憋屈又求全的样子,越长歌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一阵大风迎面吹来,还夹杂着不少雨丝,越长歌冷的打了个寒战,手上的伞也歪了歪,迟承锐赶紧扶正,又是一阵风吹来,只听见“咔擦”一声,伞柄居然从中间折断了。
见此情况,跟在二人身后的小太监赶紧跪了下来,赶在被质问之前解释。
“五王爷恕罪,越大小姐恕罪,这伞……怕是一柄旧伞,上午检修的时候忘记换新伞了,无王亚伟恕罪,越大小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