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刚过去没多久,越至威怎么可能忘记,何况的确是李柔做的,他当时为了偏袒,才将那小厮草草打死,今日越长歌突然提起,多半是对他当时的处理不满。
当时他可以不考虑越长歌的意见,可是现在,有九皇子对越长歌的感情在,他就不能不把越长歌的意见当回事。
越至威在心里权衡片刻,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上次的事,我本来想先打他一顿,再好好审问,谁知道那下人居然如此不禁打,长歌,上次的事,苦了你了,是爹对不起你。”
又转头对施杖的下人道:“再加二十棍子,让夫人长长记性。”
“是。”
越如霜一脸担忧朝着李柔看去,再看看越长歌,气的牙根痒痒,可是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越长歌很是满意,冲着越至威行礼:“女儿多谢父亲。”
李柔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越如霜听的心里难受,扭头一看,越长歌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她们母女在府里飞扬跋扈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越如霜气的要死,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什么礼仪,抓起桌上的一个菜盘就扔了过去。
“越长歌你这个贱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对继母下如此狠手,若是我母亲有一点好歹,我跟你没完!”
越长歌眼疾手快,向后一躲,轻轻松松躲过了砸过来的盘子,越如霜气不过,扑到了越长歌的面前,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流云等人赶紧拦住,将越如霜拉来,越长歌趁机躲开了好远。
越如霜像是气疯了一样,不要命一般,挣脱开几个下人,又朝她扑了过来。
越长歌没想到越如霜会如此拼命,眼看着她就要过来了,赶紧从桌上拿起一个茶壶,效法越如霜刚才的做法,朝着她丢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几个家丁回来了:“老爷,在二夫人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越至威一挥手,示意家丁把药瓶拿给府医看。
府医检查一番,一脸沉重的摇头,上前禀报道:“老爷……这些药瓶里装的,和汤羹里的是同一种药。”
李柔的心头闪过一丝绝望,在府里欺负了越长歌这么多年,一直占据上风,没想到现在居然栽了跟头。
人证物证聚在,越如霜也骂不出来了,只是对越长歌的恨意,却越发的强烈。
越至威怒不可遏,“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指着李柔道:“你这个毒妇……你可是越府唯一的夫人,行事居然如此歹毒!?”
越长歌乐的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酝酿一下情绪,悲戚道:“求爹爹给女儿做主啊,若不是女儿刚才经过厨房恰好看到,女儿现在……怕是已经见不到爹爹了……女儿死了事小,若九皇子因此迁怒到越府、迁怒到爹爹身上,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这番话一出,越至威更加生气,并把这怒气对准了李柔和越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