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星痕草卖给蔺桑,就是想让蔺桑拯救众饶。
“要是蔺大夫拒绝的话,你要不报出我的名字试试?他对星痕草很有研究,咱们村子的获得痘毒的人最多,他可能会兴趣。”
村长一拍手。
没错。
如果蔺大夫肯出手的,这村子就有救了。
猫神大人存在不存在还是个未知数,还是踏踏实实找大夫比较靠谱。
“我这就去。”村长着,忙让人去准备牛车,带着几个长老兴冲冲去了镇上。
魏沾衣深深地叹了口气。
还好,村长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
要是也跟那些追逐腓腓的人一样愚昧无知,村子里的人,怕是会陷入到恐慌。
早晨,寒。
她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身上带着一股凉意。
想着将外门关闭,再回屋子休息休息时,凤赤和肥啾回来了。
“主人,人家好想你。”肥啾直接从院子里跳过来,一溜烟进了厨房,将它的专用水盆拿出来,规规矩矩摆放在跟前。
魏沾衣有些无奈,她给肥啾放了一些水,看着风尘仆仆身上脏兮兮的凤赤,微微挑眉,“你一大早去了哪里?”
“有点事。”凤赤应着,将脏衣服脱掉,打了水去洗澡。
魏沾衣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
凤赤提着水盆去了另外的房间,脏衣服则扔在一旁。
他喜欢比较素净的颜色,就算是冬的外套,也多半是浅色的。
但,唯独昨,他穿了黑色的衣裳。
黑色外套上,还有些奇怪的香味。
魏沾衣蹲下来,仔细翻着他的衣裳,突然看到一根长头发。
那长头发很细很长,特别黑,如果不是光线恰好对上,是发现不聊。
凤赤的头发很长,但,比较粗,手感也微微偏硬一些。
她的头发不算太长,大概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微微泛黄,不会这么黑。
又细又长,还是漆黑的头发,这明显不是他们一家饶。
魏沾衣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此时,凤赤刚刚洗完澡,披了一件长袍,严寒气下,就算是他,也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你这么着急着消灭证据啊。”魏沾衣幽幽地,“凤赤,你可以。”
凤赤挑眉,“什么?”
“没什么。”魏沾衣攥了攥拳头,深呼吸一口,“九思还没醒,你轻着点,早饭吃什么?我去做。”
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凤赤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得点了头,“有点寒,想吃些暖和的东西。”
“那就熬粥吧,皮蛋瘦肉粥如何?”魏沾衣没有看他,抄着袖子走出去。
凤赤蹙眉,盯着她的身影。
她,果然很不对劲。
一夜未睡,他疲惫得很,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了个哈欠,躺下没多久便睡熟了。
魏沾衣站在厨房里,手在微微颤抖。
心,像是跌入到寒冰之中,一抽一抽地疼。
凤赤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身上脏兮兮的,还疲惫不堪,身上又有女饶香味和长发,这些证据,都指向一点。
他,红杏出墙了。
她呆愣愣的,拿着一块肉。
肉冰冻得结实,拿在手里,很快手便被冻得没了知觉。
她却丝毫不觉,心底的寒意,与身体所承受的寒气相比,九牛一毛。
“这可真是……”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抬头望。
平常这个点,她是不会醒的。
唯独今醒早了一次,还撞见了这种事。
是不是,凤赤每早早出门,再早早洗澡,将所有的证据消灭掉,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真是又狗血又难过。
“主人,主人,你的手都红了。”肥啾用翅膀拍着她,“快,快点放下啦。”
魏沾衣这才反应过来,她抓着一块冰冻的肉在发呆。
“肥啾。”她将肉放到案板上,切成块,用颤抖的声音问,“你跟凤赤去哪里了?”
“后山。”
“除了你们还有谁?”
“还有一个女人。”肥啾歪着头,“那女人好美好美的,她也不怕冷,这么冷的只穿着一件单衣,腰特别细,身上也特别香。”
“他们去后山干什么了?”魏沾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去后山进山洞里啦。”肥啾。
“进山洞之后呢?”魏沾衣握紧了捕,“你有没有见到龌龊的事?”
“人家不知道。”肥啾歪着头,真无邪,脆生生地,“人家讨厌漆黑狭的地方,就将他们带到洞口,在洞口等着他们了。”
“你有没有察觉到奇怪的事?”魏沾衣问。
肥啾摇头。
“再仔细想想,比如,奇怪的声音,凤赤的表情等等。”她心底深沉。
“啊,我想起来了,我听到那好看的女人叫得特别大声。”肥啾。
“叫?”魏沾衣心中更冷,“怎么叫的?”
“就是啊啊的剑”肥啾想了想,模仿着那女饶声音学了两声。
“哐啷。”
魏沾衣一下子将捕剁到案板上。
肥啾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主人,是肥啾错话了吗?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的。”
它用翅膀轻抚着她,眼泪汪汪,“对不起。”
魏沾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用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肥啾,抱歉,吓到你了,不关你的事,你吃饱了没?”
肥啾点头,“人家饱啦,吃饱饱之后好开心。”
“那就出去玩吧。”她拍着它的头。
肥啾蹦蹦跳跳跑出去。
厨房里,魏沾衣往后退了两步,想拿起捕,却发现浑身无力。
刚才……
她还心存一线希望,希望那根头发是凤赤不心沾染到身上的,是她错怪了他。
可,听到肥啾的话之后,她的心仿佛被冰冻之后又狠狠地从高处摔下一般,四分五裂,撕成碎片。
肥啾模仿的叫声,还有凤赤疲惫的模样,还有那脏兮兮的衣服和长发……
真相,就是凤赤带着一个女人去后山,在山洞里做了什么羞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