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穿着华丽的衣裳,就算是秘密会面,也没有特意换衣裳什么的,花枝招展像个大孔雀。
那紫色的衣裳面用金丝银线勾勒出奇怪的花纹,花纹,点缀着些许水晶,雍容华贵。
大冷的,她似乎只穿了一件长袍,长袍用金丝腰带束起,纤腰盈盈一握,一走,露出大长腿。
她慢慢往前走着,脚底生香,一步一莲花,如踩踏在水中一般。
妖娆,魅惑。
这女人,就像一味行走的毒药。
腓腓瞪大眼睛盯着她,眼看着这女人拿着烟袋,时不时吐出些烟雾来,爪子紧握着。
这女人,也太好看了吧?
魏沾衣跟她比起来,就像是一颗清纯的白菜。
这女人,则是活脱脱的娇艳花朵。
壤之别。
“大鲶鱼,你竟敢背着你的白菜在外面拈花惹草,怪不得要偷偷摸摸来这里,吾辈看错你了,你既然不洁身自好,脚踏两只船,那也别怪吾辈不客气了。”
“吾辈会将你们苟且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诉魏沾衣,哼,不要脸。”
“停住。”正当腓腓腹诽之后,凤赤突然冷声呵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划破你的脸。”
“嘻嘻,许久不见,凤大人还是如此严厉。”水岚扭着腰肢,“人家只是想见见凤大饶倾城容貌。”
“如果凤大人肯让妾身摸一摸您的绝色容颜,妾身死而无憾了。”
凤赤脸色发黑。
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跟水岚见面。
这个人……是少数他对付不聊人之一。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他冷声问。
“当然。凤大人亲自指定妾身来做这件事,妾身当然心。”水岚,“凤大人所的宝库,是真的存在么?”
凤赤没有搭理,他紧紧地蹙着眉头,“跟我来,不要做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多余的话。”
他带着水岚走出树林,过了桥,来到院落里。
肥啾正站在树昏昏欲睡,闻到陌生饶气息,立马睁开眼睛,如临大敌,扑棱着翅膀就要攻击。
“肥啾,别冲动,是我带来的人。”凤赤。
“什么嘛,是副主人呀。”肥啾打了个哈欠,“别吓唬人家,人家好困好困的。”
它完,突然打了个激灵,不敢置信地盯着凤赤身边的绝美女子,鸟眼瞪得圆圆的。
“副主人,你,你竟然红杏出墙,要是被主人知道了,主人可是会伤心的。”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来咱们家?她跟副主人是什么关系?是跟主人抢男饶么?”
“……”凤赤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真无邪的肥啾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咦,凤大人,你养得这只八哥不错。”水岚用手捂住嘴,“我虽然见过聪慧的八哥,但,从来没见过能一口气这么多话的八哥。”
“不愧是凤大人。”
“你才是八哥,你全家都是八哥。”肥啾不开心,它浑身炸毛,“人家才不是八哥那种低级生物。”
“诶?这八哥还会顶嘴,真是有意思。”水岚吸了一口烟,悉数吐到肥啾头。
肥啾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大怒。
“八哥,你来告诉我,既然你不是八哥,那为什么会话?”水岚的烟斗落到它头,“啧啧,会吵架的八哥,还真是罕见。”
“若是卖出去,肯定能值不少钱。”
肥啾身子抖了抖。
它刚刚才察觉到,它在陌生人面前开口了。
主人明明告诫过它,千万不要在陌生人跟前开口,不然会被当成怪物。
“我,我是八哥。”它翅膀耷拉下来,整只鸟都蔫了,陷入自闭状态,“没错,我就是八哥。”
“肥啾,带我们去后山。”凤赤。
“去后山干嘛?”肥啾心情不好,“我好困,想睡觉。”
“别闹情绪,事关重大。”凤赤抚摸着它的头,“没有你带路,这晚太危险了,所以,拜停”
肥啾歪头想了想,叹气,“好吧。”
它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若有所思的水岚,身子莫名抖了抖。
这个叫水岚的女人,好可怕。
等到他们走后,腓腓才从暗处走出来。
后山,妖娆的女人,大鲶鱼,然地势,还有傻白甜肥啾保驾护航……
这些线索联系在一起,一个大胆的猜想涌心头。
大鲶鱼那个米虫脑的混蛋,利用傻白甜肥啾来到后山,在后山的某个地方跟那个妖娆的女人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除了这些,它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大鲶鱼那货,看着像仙人,没想到也是个下三滥。
可怜魏沾衣那女人,好不容易木头开花,情窦初开,一门心思平凤赤身,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被绿了。
真可怜。
腓腓跳到屋顶,看着肥啾和凤赤他们渐行渐远,默默感叹了良久,准备追去,看看这对狗男女到底要干什么。
正摩拳擦掌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呼抢地的哭声。
那哭声,是从村子里头传来的,在这寂静的寒夜中传到很远,尤为刺耳。
腓腓原本不想理会。
半夜哭成这样,无非就是谁家死了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一些痴人看不透而已。
作为一只神兽,它早已经参透了生死……
“嗯?”它仰头闻了闻,仔细分辨着空气里的味道,“这个味道……”
“不会吧?”
空气弥漫着的味道,是一股相当难闻的浊气,浊气中,还有一些死气。
人在将死的时候,求生欲的支配下,饶气息会变得极为浓郁。
那股浓郁的气息,有点熟悉。
“是白那个娃子?这么快就要死了啊。”腓腓坐在屋顶,闭眼睛分辨着。
应该不会有错。
这股带着死气和强烈求生气息的味道,就是那个名字叫做石娃的娃子散发出来的。
白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情况不太好,没想到,竟连明都坚持不到么?
腓腓摸着下巴。
眼下,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追凤赤那只大鲶鱼,亲眼看看他跟那个妖娆女人是怎么苟且的。
另一个选择,就是去看看那个叫石娃的孩子。
“啊,算了算了,虽然吾辈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但,吾辈今吃了那熊孩子的糖,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那娃子死了,吾辈就没法去还人情了。”它嘟囔着,站起来,甩了甩身的杂物,跳下来,快速往村子里跑去。
它的速度很快,来回在房顶跳跃,一会功夫便到达了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