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摸到一个僵硬的东西,那东西,有点像……人?
腓腓瞪大眼睛,用力扒拉了两下,果然,冻土层下,埋着一名女子,一名,什么都没穿的女子。
那女子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了,面容却像活人一般。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享受完极乐才死去的。
腓腓将她翻了个身,后背上,那莲花的印记触目惊心。
她身上只有两瓣莲花,莲花的颜色比较浅,看起来有些诡异。
“好臭。”肥啾用翅膀捂住头,“腓腓哥哥,你闲着没事来挖这个干什么?”
“快点埋进去吧,不就是个死人么?跟主人没关系的。”
腓腓盯着那女子身上的莲花看了一会,神情严肃地将她重新埋葬。
它用尾巴将四周扫平,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恢复到普通大,跳到肥啾身上。
“回去了。”
“好嘞。”肥啾叫了一声,快速穿梭过郊野荒冢。
腓腓心思沉沉。
真相已经浮现在了脑海郑
魏沾衣那笨蛋,应该是不心中了招,被人种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应该是能够激发人体激素,促使人成长的东西。
成长的特征,就是她后背的莲花。
莲花盛开的越大,明成长的越好,而,等到盛开之后,她会完全成熟。
到那时,会有人来采摘她。
也就是……现在有人想将那笨蛋养肥了再吃。
“哎。”腓腓叹了口气。
魏沾衣现在就像一块唐僧肉,眼馋她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多。
果然还是便宜了凤赤那子,让他捷足先登,提前将果实摘取得了。
旋即,又想到魏沾衣那笨蛋性格虽好,却是最执拗和有主见的,别人怕是干预不了她。
“肥啾,你听好。”腓腓,“今咱们两个来这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像这种傻白甜还是乖乖当你的吉祥物比较好,少问大饶事。”腓腓,“还有,女人身边出现的男人,都要过滤一遍。”
它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盯上了它的所有物。
肥啾不高兴,它虽然不知道傻白甜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好话。
它哼哼唧唧,心情不美丽。
……
另一方面。
凤赤脸色复杂地看着魏沾衣的后背,后背上那朵莲花呈现出妖娆色彩。
莲花的颜色多半是藕合或者红色,白色居多。
而她身上的莲花,呈现出一种妖孽的红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衣衣。”凤赤叹了口气。
他帮她将衣裳穿好,将她抱到里面,和衣躺下。
夜色宁静。
屋子里的蜡烛跳跃了几下之后,明灭相间,最终,归于沉寂。
黑夜,漆黑。
凤赤侧身将她拥在怀里,细细闻着她秀发上的芬芳,收紧。
魏沾衣睡得深沉。
发热和难受过后,是嗜睡。
她转过身,在凤赤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紧贴到他身上。
凤赤嗓子发紧。
他低下头。
黑夜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觉得她身上热情似火。
“你离我远一些。”他想推开她。
魏沾衣听不到他的声音,在梦里,她觉得很舒服,便用力凑上来。
舒服的源头要离开,她索性将腿也搭上来,想要独占他。
凤赤苦笑一声。
这得寸进尺的女人,她如此这般,是在考验他的耐力么?
他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将心中杂念驱除。
一夜安澜。
第二一大早,魏沾衣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黑脸。
“白?”
她愣了愣,赫然发现,她的双手正勾住凤赤的脖子,腿则盘在他身上。
“你,昨晚睡得挺舒服啊。”凤赤声音幽幽。
“那个……”魏沾衣忙将他放开,滚到一边,脸红得厉害,“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你要怎么解释?”
“我昨做了一个梦。”她咽了咽口水,“梦到我变成了一株植物,特别热,热得要死,我觉得自己快要干涸了,快要死的时候,不知哪里涌出一些清泉。”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喝饱了水一样,我沉浸在这舒服的境地里,快速成长。可,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后来,有什么东西靠近,那东西就像是太阳一样,很温暖,很舒服。”
“我就不自觉向着太阳光芒靠近,让自己的枝叶展开,迎着阳光茁壮成长。现在想想,你就是那太阳。”
魏沾衣举起手,指指地指心,“白,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夷,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凤赤叹了口气。
他俯身上前,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牢牢地固定住。
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
有春日的芬芳氤氲,唇与唇相碰触时,如有花朵盛开。
如有盈盈光,绝绝照琼瑰。
“白。”魏沾衣脸颊微红,将头转移到旁边,“一大早,别这样。”
凤赤食髓知味,想要索取更多。
低头看着她散开的衣裳,如玉的皮肤,朱红的唇,紧闭的眸子。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火又窜上来。
他忙将她放开,穿好衣裳,话也不一句,推门而出。
魏沾衣摸着嘴唇。
凤赤的反应不太对劲。
早先他们也做一些亲密动作,比这过火的多的是,没见他将眉头皱成那样。
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起身,穿好衣裳,准备迎接饺子大赛的最终战。
饺子大赛的流程是腊月二十四这比拼一,选出前五家券最多的来。
这五家再根据指定的题目现场做饺子,由五个人给出评分。
这个评分制度,着实让魏沾衣惊艳了一把,她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