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吕州牧。”
吕布一进入大殿内,众人便齐齐施礼。
环视一圈,吕布走到卫章面前,俯视对方。
卫章比吕布矮一个半头,面对吕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压力。
“不知吕州牧,光临卫家,所为何事?”
抬头看着吕布,卫章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
“为了你!”
吕布紧紧盯着卫章,他不在并州的时候,跳得最欢的就是卫章。
史阿已经带人调查过卫章一段时间,想必很快就能拿出证据。
“某家何曾得最过吕州牧?”
卫章问。
没有一点见到土皇帝的觉悟。
“我看你对我当并州牧这件事情,不是很服气?”
吕布这段时间实施的政策,的确很多世家不服气,明里暗里搞事情,试图阻碍政策实施。
“服气,吕州牧是朝廷册封的,我等又怎能不服气?”
卫章冷哼一声,哪里有半点服气的样子。
“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
“那就是口不服了?”
“口也服。”
“究竟是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口服。”
吕布听着卫章回答的每一句话,心不服口更不服。
我求求你不要再玩卫章了,别人好像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卫章:老子心不服口不服,甚至还有点想笑。
世家仗势,也太嚣张了吧?
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家世,比卫章更加跋扈,你们信不信?
吕布绕着卫章走了两圈。
“某家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缉捕你,不是来旅游的。”
轰!
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吕州牧,卫章犯了何罪?”
“我不服!”
“州牧大人你莫要自误前程!”
卫章身后的家族老小,立刻站出来表达意见。
吕布一手将那个说了自误前程的年轻人拎了出来。
“某家怎么就自误前程了?”
刚才还在人群中大声说话的卫家年轻人,顿时萎了下去。
“吕州牧要缉捕某家,总得给个说法吧?”
卫章站到了吕布与年轻人中间,一个简单的摆手,年轻人挪步回到人群之中。
“都坐下来,说法马上就到。”
吕布率先坐下,自顾自沏茶。
张扬首先跟上,坐在吕布旁边。
仿佛这两人才是这里的主人,一众卫家子弟都成了客人。
卫章一甩袖子,背对吕布,不再说话。
而卫雍审时度势之后,亲自为吕布上茶。
卫老爷子暗忖自己赌对了,吕布之前的表现极其强势,接下来肯定有所行动,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
两盏茶的时间过后,史阿从大门外走进来,身后十多个人,抬着四个木箱。
木箱里面装满竹简。
“大人,查清楚了。”
史阿一拱手,随后捧上一卷竹简。
吕布手一扬,竹简摊开,一边看一边问:“这上面的名单没有意思?”
史阿道:“回大人,这是贪污战亡士兵抚恤金的官吏名单。”
吕布脸上笑容绽放。
“证据确凿吗?”
“物证账单全在那四个箱子的竹简里,人证在外面。”
“传进来!”
“诺。”
吕布把竹简放在案桌上,转头看向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