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情绪不小。”叶辰不以为然,小心翼翼的从混沌小界,取出了那柄染血的帝剑,它已敛去了帝威,其上染着的帝血,也融入了剑中,潜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
“赤霄。”红颜蓦的一语,神色怔怔。
闻言,叶辰挑了眉。
很显然,红颜是认得这染血帝剑的,而且,还知其名。
不过,这染血帝剑的名,咋这般耳熟呢?嗯,与他赤霄剑同名,但这级别,就是一天一地了。
嗡!嗡!
染血帝剑嗡动,似也认得红颜,他帝剑有人的情感,那它的颤动,代表的就是疑惑、缅怀,还载着一抹难掩的怨怼。
“此剑,你从何处得来。”红颜侧看叶辰。
“你呢?又是何等来历。”叶辰对着染血帝剑哈了一口气,其后,还不忘用衣袖擦拭,对红颜的问题,自不会轻易回答,他也是有情绪的人,问你啥都不说,问我我凭啥说。
红颜深吸了一口气,小脸儿有些黑,不是吹,她若有修为在,必会把面前这位,爆锤一顿,有帝器护佑也不好使。
“天荒地老,彼岸花开,好地方。”叶辰还在擦,嘀咕着这句话,自是说给红颜听,笃定她对这句话感兴趣。
别说,红颜真就感兴趣,小脸儿上的黑色,顿的荡然无存,灵澈的美眸,紧盯着叶辰,“你知道是哪。”
“你呢?是何等来历。”叶辰又反问,还是同样的问题,就是不说,说也行,前提是,他先撬出些有用的秘辛。
好嘛!这话一出,红颜的小脸儿,又黑了,比先前还更黑,总觉叶辰在逗她,哦不对,就是在逗她,时刻都在忽悠。
她还是走了,憋了一肚子火。
月下,叶大少亦是一身内伤,已不知第几次问红颜秘辛了,可那娘们儿只字不提,被困惑笼暮,感觉着实不咋地。
嗡!嗡!
染血帝剑还在颤,因红颜而颤,代表的寓意,可谓五味杂谈。
叶辰还在继续擦,越看越喜爱,疑惑自会有,譬如染血帝剑,为嘛在空间黑洞,又譬如,是谁斩断了这尊帝器。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一指点在了染血帝剑上,施了周天演化,欲追溯源头,期望推演出那古老的画面。
可惜,他道行有限,所见皆混混沌沌,只偶尔一两瞬,能望见一副模糊的画面,那是一场大混战,漫天神魔,战的极为惨烈,古老时代的天,是血色的,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直至他吐血,才扯了周天演化,不敢再妄自推演,帝器的反噬,还是很霸道的,看的秘辛越多,反噬便越强,准帝级圣体,也扛不住那等力量。
深夜,他才起身,各个闺房都看了一遍,继而去了灵丹阁。
大半夜的,徐福倒是敬业,未曾歇息,还在炼丹,炼的依旧是一纹丹,不过悟丹的心境,却有蜕变,先前十颗一纹丹,也只一两颗能引来丹雷,此番,已升到四五颗。
齐月和北圣还在,两姑娘也不困的,一边一个,都托着下巴,百无聊赖,也不知在想啥,也知叶辰落下时,暗淡的美眸,才多了一丝神光。
“谁赢了。”徐福悠悠问道。
“明知故问。”叶辰随意回着,拂手取了丹炉,自知徐福问的是啥,乃龙五和男永生体的大战,那根本就没可比性,若龙一、龙五和龙爷合体,尚有一分胜算,凭龙五自己,只有挨虐的份儿。
哎!
徐福一声叹,也不知在为东方玉灵叹,还是在为龙五叹,此刻,倒更希望东方玉灵是个平凡血脉,也不至于被永生体盯上,一个永生契约,搞不好会造就一段千疮百孔的情缘。
叶辰未答话,燃起了仙火,温养了丹炉后,便开始一株株投放炼丹材料,此番所炼,乃三纹丹,一丹悟一年,这已是第三个年头。
天色临近黎明,才见双丹齐出,一个乃徐福所炼的一纹丹,一个乃叶辰所炼的三纹丹,皆引来了丹雷,尴尬的是,叶辰的丹雷,完全掩了徐福的丹雷,二者就不是一个级别。
徐福早已习惯,还贼是乐观,直接无视了叶辰,心神畅游在悟丹中,对丹之奥义,参悟更深。
与妖孽站一块炼丹,进步还是很快的。
如此,一月悄然而过。
这一月,叶辰频频出丹,每一丹,都有丹雷,恒岳宗是日日都能闻雷鸣,白天黑夜皆有。
对此,恒岳宗人也早已习惯,每日睡前,若听不到一两声雷鸣,都睡不着的。
除此之外,便是丹城炼丹师,隔三差五的来,三天两头的来请教,多是老家伙,多会带一个小家伙,搞不好,还能百叶辰为师傅。
叶辰只一笑回之,未打算收徒。
纵如此,还是有炼丹师前仆后继,恒岳可谓门庭若市。
恒岳不平静,大楚也颇为热闹,更多人跑来,说是来参观,实则,是奔着孔雀族去的,准确说,是奔着孔雀族公主去的,颇想问问天劫棺材,还想请教一下帝道黑岸。
天稚的确出来了,但并未在家族,而是来了灵丹阁。
一月的闭关,她已彻底复原,巩固了境界,已成一尊真正的准帝,复古的血脉,贼是强大,潜藏古来力量,虽敛尽了仙光,也难掩绝代风华,能见道则缠绕,似隐若现。
如此气息,莫说齐月,连北圣瞧了,都不由颦眉,眸有忌惮色,血脉复古、神藏全开的人,皆是个顶个的强。
“恒岳人才辈出,随便选。”叶辰意味深长道,还寻思着拉天稚入伙,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做恒岳的儿媳妇,多好。
“我一人挺好。”天稚笑着,去了宝莲灯那边,祭出一丝本命元神,滋养念薇的魂魄,她是个女英雄。
“多谢。”宝莲灯中,似有这等轻笑传出,乃念薇的,一瞬,便又陷入沉寂,只是时而有神智,完全复活,还需时间。
天稚一笑,转身走开了,望向了叶辰,“天劫棺材,你怎么看。”
“神棺天劫现,帝道争雄起。”叶辰深沉道,虽不知真正含义,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一个征兆?”北圣和齐月异口同声,自听说了天劫棺材之事,并未整明白了,可这句话,一听便有诸多深意。
“自个领会。”叶辰话语悠悠,演的贼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真知其寓意呢?之所以这般说,就是在忽悠人。
三女沉默,徐福亦如此,一个帝道争雄,意义非凡。
“你那帝道黑岸,传我呗!”叶辰看着天稚笑道。
“你那一念永恒,能否传我。”
“好说。”
一语简单的对白,一尊圣体,一族公主,就这般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