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前朝遗腹子要回来复辟王朝之事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时间慢慢的过去,这一切又仿佛平静了下来。
舒韵文这阵子一直在盘算这现在的局势,舒家似乎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上安定下来了。而她知道这一切也只是暂时的表面现象。
现在舒家的被动局面,舒韵文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舒家。
朝廷内部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歇过,后宫的嫔妃们也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了。许多人在想方设法的陷害别人,同时又在被别人陷害。舒韵文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舒韵文知道赵宴伯的身份后,开始联想他的一切行事。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懂他。他本是前朝皇子,她遇见他时他是恒岳寺的法空大师,可没多久,他又变成了赵宴伯。从皇子到和尚,可能这期间有很多意向不到的变动,只是他都出家了又为何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执意破戒,入这凡尘?
他一个整天劝自己放下回头的和尚,那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要舒韵文相信他对皇位有企图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却是着实看不懂他的行事。为何执意下山还俗?为何执意让自己回头是岸?
在于赵宴伯的相处过程中,她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愿。尤其在先如今特殊的情况下反思起来。
舒韵文联想到前一世,突然发现自己的无知不在于自己没有看清江子群这个人,而在于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从来代表的就不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的每一个决定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什么影响,她似乎从来都没与想过。
她甚至开始从心底里开始质疑,舒家的灭顶之灾是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嫁给江子群,而江子群的身份和手上的权利,加上舒家当时稳固的朝廷地位才使得天子对身边的人感到了威胁,才导致最后悲剧的发生…
舒韵文此刻是有些诧异,却又有一丝明悟的。
有时候人一定要处在了什么境况才会对自己曾经耿耿于怀的事有所释然。
舒韵文现在有些理解赵宴伯为何执意劝自己不要把仇恨当做目的而活着了。
对江子群,舒韵文已经去了一些恨了,只怪当初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大家。
转眼又是中元花灯会,舒韵文好久没有放松过了。这一日,用过晚膳,她便和清水出来散散心了。
中元节,八月上旬,天气还尚有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