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收到几张未注姓名的贺卡和几份贺礼之外。
最奇怪的是有人居然送了一个扳指。
舒韵文对此并不在意。她自幼长在相府,早已对官场你来我往虚伪至极之事厌烦透顶。正好全家多日未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用过膳了。
今日一定要给爹爹办好生辰,就只要舒府上下老一辈的几十人参加就好。舒韵文心里快乐的想着。
为了今天,舒韵文特意为爹爹绣了一张手帕。奈何她不曾拿过针线,跟清水学做了好久,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寿字出来。
晚膳时分,舒韵文才知爹爹书房来了客人,问哥哥才知道,是城外的舒庆叔叔。
舒庆与舒雍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舒庆一生不与官场为伍,只爱吟诗作对,与花鸟虫鱼作伴。所以尽管有个当相爷的兄长,舒庆也不愿入官场。舒庆也是个机敏之人,奈何志不在此。
舒庆也是唯一一个跟舒雍有直系关系的亲属了。
舒韵文和哥哥在大堂内等了许久,终于见舒雍和舒庆出来了。
只是舒韵文不曾料到,后面还跟了一个人。是个身材瘦弱,却十分修长挺拔之人。
但其实是除了舒韵文,舒城三兄弟都知道他是谁。
此人唤作邓煜民,是舒庆叔叔结识多年的老友,也是个极风雅之人,颇有才华。
今日听说是舒雍的生辰,执意前来拜会。
舒韵文和舒城三兄弟都站起来行礼,“见过庆叔叔。见过邓先生。”
舒韵文亦在一旁说道,“见过庆叔叔,邓先生。”
舒雍向邓煜民介绍到,“这是在下的三个犬子和小女,不知礼数,让先生见笑了。”
邓煜民连忙拱手,“舒相言重了。邓某不请自来搅扰贵府,是邓某不知礼数才是。”
舒庆不喜这番你敬我我敬你的场面,连忙拉着几人都坐下了。
晚宴进行的很快,只是平时最活跃的舒韵文今日却因为有外人在,不好释放本性。舒城几个也是混过官场之人,加之舒庆爱喝酒,爱说话,才使整个场面不至于太冷落。
这一晚,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提及敏感之事,只顾言说其它。舒韵文因场面无聊,早早的退了席,带着清水回房休息了。
晚间,舒韵文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喝了几倍梨花酿还是什么原因,迷迷糊糊的似是清醒又仿佛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