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韵文离开舒雍的书房,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赵宴伯的所在的院子。
一进去舒韵文便看见赵宴伯坐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放佛早已经知道她回来了一样。她走到她对面坐下去。喝了一口赵宴伯给她倒好的茶,方才开口。
“父亲为什么让你与我一起去恒岳寺。”舒韵文盯着赵宴伯,放佛这样他说的是非真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赵宴伯闻言顿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这是我的要求。”
“你的要求?”舒韵文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你想去便去,为什么去跟我父亲说与我一起?”
“这是因和果。”
舒韵文闻言明白了赵宴伯的意思,觉得有些好笑,这里面的因果就是他随她而来,要回恒岳寺也要随她而去?
这算是哪门子因果,“既然如此,一开始你就不该随我一起回相府,不然现在也不会牵涉到之前的因从而走了现在的果。”
“世间一切的因果循环不是人想要避免就能避免的。命定的事情,纵然极力去避免所产生的效果也只是微乎其微。所以一开始就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顺其自然不是道家倡导的,你一个和尚不念经,说什么道法自然?简直可笑!”
“是道家还是佛家并不重要,不一样的是形式,一样的是本质。只不过世人因为人云亦云,太过在意自己所听所闻,最后被表象所蒙蔽。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法空大师是世外之人,不带悲喜的看着我等凡人经历着悲欢离合。我只是一个俗人,活在俗世中,自然与大师您不同。”
赵宴伯看着这唯一一次,舒韵文平静的与他交流,没有争论劝解。但是说的话提醒了他,一直以来他劝说她放下仇恨,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但是偶尔他也忘了,他赵宴伯纵然是还俗了,也是站在俗世之外,看待这一切。
“阿弥陀佛……”
舒韵文发现,自从那次她平静的与赵宴伯谈过了之后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是见不到就是见面就说着关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