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舒城后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是放不下去了,想必又是舒家千金惹了祸事。
一路上陈太医把关于舒韵文的情况问得七七八八,心下了然。
舒韵文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中正值深秋。
她的夫君不在身边,贴身丫鬟也不知去向。
她静静的漂浮在已经失去活力的身体旁,一日日的等待,眼见身体失去活力,尸斑一寸一寸蔓延。
泪,无声无息的滴落!
江子群,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我们本是青梅竹马,你何至于对我,对舒家痛下杀手?!
舒韵文朝着江子群的书房飘去。
她知道,为了帝位,这段时间江子群几乎都在书房留宿,她想要质问他,她不甘心永远得不到一个答案。
看着睡梦中不安的舒韵文,舒雍急忙求助陈太医,经过陈太医的诊断,舒韵文并无大碍,这才让舒雍长出口气。
赵晏伯从下人口中听闻了一切,一人静坐厢房打坐念经。
这厢不安的舒韵文安静了下来,渐渐熟睡了。
舒韵文后半夜睡得极为安稳,醒后在清水的服侍下进了一些温粥,精神便好了许多,时至午时待舒雍及舒城从宫中回府,舒韵文已是恢复元气,正和清水闲话家常,打听关于赵晏伯进府一事。
“小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问及法空的情况,清水无奈,也不知小姐为何偏生对这位贵客好奇的紧。
“小姐,你要是真的好奇,大可以直接问老爷去。”
“你说爹爹?我看爹爹是不愿同我讲实话的。”
早朝结束,舒雍匆匆来到舒韵文房间探望,并屏退了下人。
“韵文,你可曾记得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嗯,记得。”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倘若不是冲着舒韵文而来,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赵晏伯。
难道真的有人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
舒雍的神情越发紧张,舒韵文看得糊涂,原本确定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衣人,此刻却是有些许的不确定了:“女儿以为是的,不知爹爹有何高见?”
“可若真是冲着你来的,韵文,你平日里可同谁结过仇怨?”舒雍问道。
“韵文,不用怕,快告诉我们。”舒城附和道。
舒韵文想了想,道,“我并不记得与人结过仇怨。”
至少前世绝对无人向她痛下杀手,难道因为她重生,一切都走上了不可预料的局面?
“这就可疑了。”舒雍陷入沉思,难道真的和赵晏伯有关?看来真的需要仔细打探一下才能安心。
舒城不解:“父亲,那为何有人会暗杀小妹。”
“这事恐怕并不简单。”舒雍看着娇小的舒韵文道:“不管是怎样一回事,胆敢对韵文下手的人,我必追究,一个不放过!”
舒韵文扑进舒雍怀里,哽咽道,“爹爹,韵文就知道你对韵文是最好的。”
“傻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舒雍摸摸舒韵文的头安抚道。
“嗯。”舒韵文应道,她前生是有多愚蠢才看不见这些最爱她的人。
待舒韵文缓和情绪,她才记起有事还未过问舒雍:“爹爹,听清水讲府上来贵客,还是您的旧相识,是谁啊?”
舒韵文没点破自己已经知道那人是法空赵晏伯,她想听听看舒雍会怎样跟她介绍。
“一位故友的儿子,多年不曾联系,如今知道他的下落,便请到府上一聚。”
“那是谁啊?”
“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法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