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回忆着那些甜蜜的过往，凤灵柔便一如既往的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都是喜。

殷舷哲只觉得整个车厢中都被她的笑容照亮了，整个人都失在了她的双眸之中，那如同碧水一般，干净、清澈充了融融暖意的双眸。

半晌，殷舷哲才似是回过神来一般，迟疑着说道：“你很好……”

凤灵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前一世，他也是这般赞她的。这句话，她回答过多少次？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她却记得让他笑得最为畅的一次。

凤灵柔换上了一副赞同的神，对着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陛下果然有识人之明。”

殷舷哲一怔，随即又是一阵朗的大笑。

凤灵柔也随着他笑了起来，是了，记忆之中便是这样的笑声……

殷舷哲看着凤灵柔的笑容，忍不住想到，这位主，实在是有趣。

他这一生赞过很多人，有人惶恐，有人谦虚，有人因着他一句称赞喜得浑发抖，也有人因着他的一句赞扬而痛哭涕。

但从来没有人一个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这样的让他错愕又忍不住想要击节赞叹。

他赞她，她便随着他也赞她自己。带着俏皮，带着稔，带着特有的逗人喜的聪慧。

虽然今日第一次见面，却让他感觉到说不出的悉。她仿佛，很了解他，也很中意他……

可，她为何会了解他呢？

她为何会中意他呢？

他与她从来不曾见过一面，从来不曾交谈过一句。

她对他这般的悉，想来东晋关于他的资料一定很是详实吧？详实到知道他喜怎样的子……

殷舷哲中漾的喜悦慢慢褪去，不过是个荒蛮小，能以嫡主嫁给自己，他心中已经是盘算过千百种可能了。

看到这位嫡主之时，心中浮现的就是那最为担心的可能了。

东晋的图谋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