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跟他一起,走向她的人生,她曾经拥有过的,让她幸福之极的一切。
宫殿的大门徐徐开了,一阵清风从殿外来,散了殿中那略有些沉闷的香味,清新之极。
凤灵柔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穿过跪拜于地为她送行的宫人,穿过了朱红的宫墙,穿越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个她曾经生活过十年的地方。
凤灵柔转头对着殷舷哲一笑,如同阳光刺破了层层雾,展露出了最动人的光芒。
殷舷哲几乎要失在着醉人的笑容之中时,凤灵柔却突然转过来,对着后的皇帝和皇后二人再拜,“皇后拜别东晋皇帝、皇后。此一去山长水阔,今生或不能再见。”
但愿得,不必再见,不必再一次兵戎相见。
凤灵柔抬起头来,如同绽的面容上凝了郑重之,众人只觉得眼前这张脸比天上的太阳都更加明亮炫目,却见凤灵柔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双眸中全然是坚定。
她的声音如同溪之下刚溶解的冰霜,带着冷意,却寒冷中带着,如同一曲天籁般在众人耳边响起,“儿幼承庭训,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定然不辜负东晋皇室导,令我富民!”
凤灵柔的话语铿锵有力,令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撼。这样媚的容颜,这样如同仙乐一般动听的声音,可她说的却是……
她在然说自己要与东晋决裂?
凤灵柔的一句话几乎是激起了千层浪,所有的宾客都惊呆了。东晋的皇帝和皇后更是呆若木鸡一般。
东晋君凤戾天眸中闪过震撼之,片刻的震撼之后,一双冷厉的眼眸上下量着凤灵柔,不愧是自己的儿……
他竟然从来不曾发觉,与那个人如此酷似的面容之下,还藏着这样的城府与心。
凤戾天忽儿笑了,不愧是他的儿!
她竟然自称“皇后”……
竟然在东晋的皇宫之中,她就这样的自称了。
即使才与她的夫君匆匆一面,即使还没有接掌的凤印。她便以的皇后自诩了……
没想到他们父竟然在是送她出嫁之日,就迎来的这样的决裂。
“我儿果然深肖朕躬……”凤戾天的语低沉,仿佛是日里那咋然惊现在天空中的雷鸣声,低沉着滚滚而动,一瞬间连天空都仿佛骤然降了下来,直压在人心上。
巨大的威压之感让每个人心头都觉得沉甸甸的,如同暴雨将来时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有些胆小的宾客已经手捂住口,大口大口开始的喘息,仿佛承受不住凤戾天的帝王之怒。
周围的人莫不低下头去,就连殷舷哲都觉得心头猛然一沉。
只有凤灵柔的头还高高昂起,整个人仿佛迎着暴风雪的一棵苍松翠柏,然的无数的风雨侵袭,也不改那欣欣然的翠绿生机,也不会有丝毫的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