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宋远山!”
松浑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宋远山。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我啊。”宋远山轻笑道,声音很平稳,仿佛只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而已。
“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不是......”
松浑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关于天华城的传言,震惊道:“难道你就是那伙天华城的逃犯?”
宋远山冷笑道:“呵呵,逃犯吗?”
“不过现在更像逃犯的人好像是您吧,松家主?”
虽然表面上宋远山满脸的微笑,让人觉得和蔼可亲,但身为老狐狸的松浑怎么看出去他那眼眸中流露的冷意。
此时松浑心中还抱有侥幸,以为他和县令当年谋害他的事情没有被宋远山察觉。
即使是察觉到了,也可以将全部责任推到县令身上,说自己当年被县令逼迫实在走投无路,以他对宋远山的了解,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未必不会放他一马。
“松家主,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原本是想与你好好叙叙旧,可惜时间紧迫,不能耽误了正事,所以,请上路吧,松浑!”
刚准备开口套近乎的松浑,心脏咯噔一声,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下。
“锵!”
剑已离鞘,必喋血!
松浑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望着宋远山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他想避开逃离,却根本无能为力,四周的出路已经全都被士兵挡住,冷冽的刺骨杀意笼罩在他的心头,身体竟然失去了控制不能移动,只能看着宋远山走来。
出鞘的白刃闪乱了他的思绪,闪破了他的胆魄。
“等等,远山!你不能杀我!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你的叔父啊!”
宋远山站在松浑面前,停了下来。
见宋远山停手,松浑不由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在你行商之时陷害你,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县令说你在当地太出众,影响到了他的威望,他用家人威胁我,要我陷害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而且我这么做也是想保护你,你一旦回去必死无疑啊!”
打量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宋远山,松浑接着说道:“而且想到你还有一个去上学的妹妹,我怎么忍心叫你回来送死呢。我也是出于下策,但留在天华城中总比你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要强。你父亲去世前还拜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们......”
松浑说得声情并茂,还时不时流下泪水,企图让人信以为真。
“说完了吗?”宋远山笑着问道。
停下来的松浑一愣,宋远山的表情跟他想要中的完全不同啊,为何会如此的奇怪。
“远山,你......呃!”
正想开口询问,松浑全身一颤。
不可置信地向低头看去,锋利的剑刃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流出。
“为...为什么?”松浑使出最后的力气怔怔地看着宋远山平静的面孔。
“以前我就有些怀疑,你说我父亲是在行商时遇到了土匪抢劫,心脏被剑刺穿而死。既然如此,那这又是什么!?”
宋远山从怀中掏出了一件青色的玉佩,玉佩中间部分是空的,表面上雕刻了四条,精美的鲤鱼,四条鲤鱼首尾相接,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