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宛兰死死地掐着手心,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怒火,是谁,究竟是谁指使的?
青宛兰收到消息后不久,朱翎赟也知道了任家遇伏的消息,甚至比她掌握的消息还要全面还要详细。伏击任家的人目的明确,就是要任家不得好死,手段怎么残忍怎么来,任万民重伤,失血过多而死,任家男丁更是十不存一,死状凄惨。
先前被流放的任婉婉的生父倒是逃过了一劫,而他也是任家仅剩的几个男丁中状态最好的了,毕竟那伙势力有意放一马的任家男丁多半是不足五岁的垂髻小儿,小儿年幼,性子单纯,骤然被血腥洗礼,心性自会大受影响,轻则梦魇不断,重则就此痴傻,难以恢复。任家的女眷也没能幸免,但多能得个痛快,那伙势力似乎不愿与女子为难,便是不能留活路,也不屑于折辱女眷的尊严,戏耍玩弄。
“任家遇伏的时候,有两股势力先后出手相救,属下认出第一股势力是出自大将军府的,第二股势力是太子的,可惜贼人太强,两股势力都先后败退了,属下也出了手,但被对方缠住,没能救出任老先生,属下有罪,还请陛下降罪!”朱翎赟派去监视任家的一举一动,顺带护持一二的暗卫半跪在地,眼里满是自责。
“你的确有罪,也的确该死,过后,朕自会重重的罚你,现在,告诉朕,你还发现了什么?”朱翎赟神色不变,藏于袖中的手却暗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暗卫犹豫了一下,决定据实相告,毕竟这事瞒也瞒不住,朱翎赟迟早会知道,“那伙贼人十分嚣张,发现属下的行踪后,竟自报来历,宣称他们是元立女帝的忠奴,为许风吟报仇,屠尽所有背叛过许风吟的叛徒,任家仅仅是一个开始。”
“……”朱翎赟的脸色终于变了,为许风吟报仇来了?谁,是生死不明的鄂子琳,还是那个最叫他厌恶的青莲,又或者是哪一个下落不明的庆国朝臣?听暗卫述说,那伙贼人善于隐匿行踪,藏于地下竟似平地一般,这般本事倒叫他想起了一个人来,可那个人早就死了。许风吟殉国的那一天,那个人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为她殉葬,这是他亲眼目睹的,难道说那个人还有几个徒子徒孙活在世上?
涉及到许风吟的事,从来都是朱翎赟最重视的,以前是为了讨她欢心,现在却是为了斩草除根,他可以终身活在对许风吟的追忆中,却断不能允许那些忠于许风吟的人动摇他现今的统治,所以,他下令彻查此事,宁可错杀三千也不错过一人,再有,任家的事决不能让任婉婉知道,一定要封好她那里的门窗不得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