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珠可不知自己躲过了被人拉媒的命运,趁着休息的时候见了崖溪风一面,吩咐了他几句话,崖溪风会意,在轮到他去府外巡逻的时候想办法传出了信息。
任婉婉这会正在绣花样,朱翎赟决定为朱启明退一步后,她的待遇就好了很多,不但能够在别庄自如行走,吃穿用度也恢复到了太子妃的份例,眼看着复位有望,别庄上下待她的态度是越发恭敬了。下人逢高踩低是常态,任婉婉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她现在调养身体还来不及,哪有精神去跟一些下人撕扯?何况青宛兰和朱启明一前一后的送来了东西,大大的抚慰了她的心,她也乐得宽容几分。
“青小姐也是个锦上添花的主,见着小姐复位有望,就巴巴的让人送来了礼品,却在小姐受难的时候不闻不问,还真是……”月牙在一旁清点任婉婉收到的礼物,想起任婉婉和青宛兰交好的画面,忍不住嘀咕了几句,为任婉婉鸣不平。
“放肆!”任婉婉眉头一皱,低喝了一声,见月牙仍是满脸不服的样子,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宛兰的处境也不好,便是她有心想做什么,也成效不大,还会把她自己给搭上,她袖手旁观是对的,这是人之本分,何必苛责于她一人?”
月牙撇了撇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她还是不高兴,青宛兰又不是别的不认识的人,居然也能在任婉婉落难的时候见死不救。任婉婉知道月牙不服,却也不再劝,左右她都明白青宛兰的心,不会为此生了嫌隙,也就随月牙闹小情绪了。
朱翎赟听着手下的汇报,青宛兰能收到消息,给任婉婉送礼,他不稀奇,底下那些小的手里都握着一定的势力,这是他清楚并有意纵容的,就是意外朱启明居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任婉婉疑有喜脉一事的,惊讶过后,却是难言的高兴。
放眼朝堂,哪个大臣没点私心,没点人脉,皇子就更不用说,即便储君之位已定,仍是不能叫他们死心,都默默的发展着属于自己的势力,倒是朱启明谨守本分,手中握有的势力怕是诸皇子中最少的,这说明朱启明心里是先父后子,以他这个父皇为先。朱翎赟高兴之余不忘了加派人手保护任婉婉,任婉婉身上的变故是他有意透出去的,一是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二是引蛇出洞,看谁敢动手。
谁敢?自然不敢,任婉婉死不死的无所谓,但确诊喜脉之前,她绝不能死,死了就是蓄意谋害未来的皇嗣,皇长孙。聪明点的,这会都蛰伏了起来,再次诊脉的日期即将到来,总得有了明确的结果,才能够确定未来该如何计划为最佳。
“什么,账本已经在朱启明手上了?”四皇子府,朱祁哲一脸惊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