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珠一动不动，哪怕青莲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滑落，也没有替她拂去的意思。

“陛下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当她知道怀了你的时候，高兴的把祭神用的炉鼎给举起来了，吓得一干太医跪在地上，生怕她有个闪失。”青莲伸出手轻抚许明珠的脸，回忆起许风吟的模样，不禁说起了往事，这还是许明珠第一次听青莲述说往事，不免提了几分精神，想要多了解许风吟一二。

但青莲说完这句之后，就沉默了，只顾着看许明珠的脸，许明珠倒也不失望，任由青莲打量，在青莲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开口道：“青莲，我要离开这里。”

“……”青莲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站起身，后退一步，道：“你要去哪？”

“风国。”这是许明珠早就做好的打算，她不可能一辈子都窝在这个村寨里，她的身份注定她要卷入权力的战争中，既如此，何不她自己占据主动，做出选择？

青莲没说话，看着许明珠的眼睛，许明珠不闪不避，直视青莲的打量。

许明珠清楚青莲的偏执与控制欲，是绝不会答应她的，但她做出的决定也绝不会收回，所以，她和青莲之间注定会有一场争执，而这会伤了两人多年来的情分。不论其他，青莲对她是真的尽心尽力了，这些年若不是靠着青莲等人舍命相护，她怕是早就成了一具枯骨，青莲更是数次为她挡刀，几度生死徘徊，这样的情谊，即便青莲的身份只是许风吟身边的一个大宫女，许明珠都不能慢待了。

但许明珠不可能只活在青莲的羽翼下，更不可能没有半点自己的势力，全部依靠青莲的力量，若长期下去，便是青莲无争位之心，许明珠都会成为她的傀儡。

所以，这是一次试探，许明珠想看看青莲的态度，是紧抓不放还是放手？

“可以。”许久，青莲点头了，却拿出一把匕首，道：“但你要向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