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彩边吃饭边小声对偏偏说道:“小姐,你说他们口中的那个‘邪妖坞’是哪里啊?”
偏偏不耐烦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少掺和这件事,还是赶快吃饭吧!”
侍彩也笑道:“连小姐也不知道的地方,可定是一个特别神秘的地方,没准二公子能知道,等我们回去后,小姐问问二公子去。”
偏偏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朱子砚身上,哪有闲情与时间去打探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她催促侍彩赶快吃饭,吃完后她还想去一趟“吉王府”。
偏偏与侍彩在这吃饭,也不理会那几个人之后又说了什么。
离他们不远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两位,一位约莫六十来岁,另一位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模样。
俩人穿着都很破旧,这俩人正是管窥钱与他的孙女殷洛雨。
他们俩人的桌子上摆着两盘菜,开始时爷孙俩人都在埋头吃饭,当那桌的客人聊天无意中聊到“邪妖坞”时,夹菜的手停了停,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吃饭,可他的耳朵一点也没有离开那几个人,他们的聊天内容全让管窥钱听了进去。
离他们不远的桌子上也有人在吃饭,这一桌是四个人,个个腰里跨着刀,旁人一看便知这几个不是好惹的主
。那几个客人无所事事聊着天,殊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一脸麻子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慢吞吞的来到了那几个客人跟前,还没等那几个客人反应过来,一把冰冷冷的刀就架在了一位客人的脖子上。
那位客人正好是开头谈起“邪妖坞”的人,几乎所有人此刻都摒足了呼吸,不敢轻举妄动,那位客人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店里的其他客人早就被吓跑了,就连饭店的老板与伙计也都不知躲哪去了。
偏偏与侍彩也停下筷子,注视着这个拿刀的人,偏偏无意间瞥见那人腰上别着的腰牌,那是东厂人的身份象征。
偏偏纳闷,此人是东厂人为何没有穿东厂的衣服?
殷洛雨也放下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场戏,全店里也就只有管窥钱还依然在那坦然自若着吃着饭,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什……什么……是真的?”俨然那客人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邪妖坞’”。
那客人哆哆嗦嗦道:“大……大人……原来是问这件事,我……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我只是听……听别人说的。”
“那个别人是什么人?”
“就是在……在街上杀……杀猪的那个李五。”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这……这件事八成……是真的,……一夜之间,好……好多人都知道。”
其实他这会儿说的话与刚才他们聊天时说的话没啥区别,就是那大黑麻子想吓唬吓唬他,看他有没有胡侃。
大黑麻子心里自然有了普,他把刀从那位客人的脖子上拿下,伸手拍了一下那客人的肩膀说了句:“谢了你,哥们。”
这时在做的人们才松了口气,避免了一场血腥。
大黑麻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冲他的那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也都纷纷站起来,一行四人出了这个小饭店。
那个被刀架脖子的客人身体还在不停的哆嗦,他的朋友则上前劝慰,店老板与伙计此时也都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侍彩眼尖,她见他们坐着的凳子腿旁有什么东西在地上。
她把自己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借着捡筷子的名义跑了过去,偷偷捡起地上的东西迅速揣进怀里,又若无其事的走回了座位,连偏偏都没有看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