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资格开心或者不开心。”
酒酒这样说着,可艾海洋几乎想都没想就反驳她,“你有!”
酒酒看到艾海洋正看着自己,他很认真,甚至皱着眉,没有了白天里三番四次打扰她的嬉皮笑脸。
“酒酒,每个人都有权利开心或者生气,更有权利难过和哀痛。”
艾海洋说得那样在理,就连他对她的称呼什么时候成了“酒酒”她都没有察觉。
“更何况,你只是个女孩子。”
你只是个女孩子。
这句话,让酒酒一下子呆住。
女孩子生来就没有男孩子那样坚毅顽强,女孩子是脆弱敏感的,要怎么忍受世界的尖利?
这是妈妈告诉艾海洋的,艾海洋从来没有把这句话看得多么重要,唯独这一次,这一句话在这一刻,在这黑夜下,这句话被无限放大。
酒酒埋首,将头垂下来,像在道歉,对自己道歉。
“我好像没办法再笑了。”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她太久没笑,脸已经僵硬了,硬生生挤,只会碎掉。
她弯着腰,仔细看会发现她背部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我好像没办法再笑了。
她这句话,好像说出了尘封几生几世的心酸。
酒酒觉得有些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