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确实好久没打麻将了,有点儿手痒,于是我裹得跟个熊似的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我哥去了。
冬天天黑的早,三点多我们就散场了~我和我哥步行回家。到了家门口我俩一看,铁将军把门!
我俩看着门上的大铁锁面面相觑,“开门啊!冷死了~”我跺着脚说。
“我忘带钥匙了。”说着我哥抬手摸了摸脑袋。
“我没有钥匙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丢太多咱爸早就不给我了~现在怎么办?”我使劲瞪他。
“跳进去吧。”我哥瞅了瞅铁门说道。
铁门下半面是整张的铁皮,上面用一根根三角铁焊成了栅栏的样子,中间高,两头低。铁门两边的砖垛子上还各插了一根三角铁。
“行啊,总不能在外面冻着吧,也不知道爸妈跑哪儿去了~”我边说着,我俩就边往铁门上爬,男左女右,一人一扇。
我骑在门上的时候我哥已经跳进院儿去了,站在门下等着接我。我一腿里一腿外,虚骑在铁门的上方,小心的扭转了一下身体,避免裤子挂在门上的三角铁上。然后松开右手,换成左手抓住铁门边的砖垛子上的那根三角铁。
我刚想把右腿抬起跨进门来,突然就大头朝下栽了下去,后脑勺儿结结实实地撞在铁门上。等我回过神儿来时,左手还抓着一根三角铁,眼前的地面上堆着几块砖头儿。
我背靠铁门倒吊在门上,我哥估计是被吓傻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老妹儿!你没事儿吧?”
我随手把三角铁往边儿上一扔,“我没事儿,赶紧把我放下来!”
我哥连忙扑过来扯着我的腿往上提,没提动。
“老妹儿你棉裤挂门上了,我进屋拿把剪子,你等会儿!”
于是我又在门上倒挂了一会儿,在我哥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被摘下来双手支地的趴在了地上。
他把我拖死狗一样拖起来,“赶紧进屋,我看看你腿咋样了?”
我一站起身来就觉得右脚腕钻心的疼,只能一跳一跳的前进,进了屋我就开始脱棉裤,秋裤腿儿和袜子上都是血,我想赶紧脱了袜子,手却已经开始抖个不停,“哥~快来帮我!”
我哥帮我把秋裤挽到膝盖,脱掉袜子,就见脚腕上一个窟窿在不停的流血,我赶紧闭上眼睛,头微微有点儿发晕。
“等我给你拿药去!”然后我就听到我哥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时候脚腕越来越疼,“哥~哥~你快点儿啊~好疼~”我忍不住睁开眼睛边哭边喊他,就见我哥拿着瓶碘酒和一包医用棉花冲到我面前,拿起棉花就往我脚腕凑去,我不敢看脚腕,“不得沾药吗?~”我边哭边问。
“对对对~”我哥又重新拿了块新棉花去沾药,感觉他手忙脚乱的堵了好久,才终于告诉我好了不流血了,“我去拿纱布给你缠上!”
我哥又冲进里屋了,然后给我缠了厚厚一圈儿。。。直到表面看不出有红色才停下来。
我妈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快六点了,我已经被饿的前胸贴后背,她说她和我爸去商量卖房子的事了,我爸还在那跟人商谈,她先回来给我们哥俩儿做饭~
我妈指使我帮她洗菜,我哥麻溜儿的去了;她又指使我去倒泔水,我哥放下菜就想去,“让你妹去,看把她懒的~从我回来就在炕头儿上坐着!~”
我瞅了瞅我哥,这下瞒不住了~“妈~~我腿~恩~刮坏了~”
“扯淡!大棉裤穿着咋能刮着腿呢~”我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