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晚儿身子不适,这么大晚上还出府去,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担心她这才手下用劲儿没个轻重吗?”
哼,谢晚顾心中冷哼一声,这套话技巧也太弱了些吧,瞧瞧那彼岸花开的小丫头,那套话技巧才是杠杠的一级棒!
“母亲,你何出此言呢?”谢晚顾猛然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谢夫人,“我不过是和小新在院外的荷塘边坐了坐罢了,哪里出过府?”
“可是门房的……”
“好了,晚儿说没有便没有,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却没想到一向对内院诸事不置一词的谢之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小新将谢晚顾扶到床上休息,而这时蝶儿才带着胡大夫姗姗来迟。
谢夫人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晚顾,很不得能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然而却在胡大夫的“需得静养”的医嘱和谢之逸黑沉沉的神情下不得不三缄其口。
胡大夫摸着一大把胡子被蝶儿客客气气地送出房后,谢晚顾便表示自己要休息了,于是谢夫人憋的大招就这样胎死腹中了,甚至提前准备好的人证、物证一样都没用到,直到与谢之逸一同走出伊莲阁都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
想她谢夫人,驰骋各大内宅这么多年,收拾的姨娘庶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哪一次不是风风光光大败敌手,可这一次怎么这样虎头蛇尾地便收场了?
谢夫人很是想不通,以往谢之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整治这内院的,可这次怎么……
她抬起头看着谢之逸愈来愈远的背影,不解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落寞。
她本也是大家小姐,从小娇养着长大,也曾希冀过能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能够与一人“看他日瓜瓞绵绵”,可是她从嫁进这个家中,又得到了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伤感仅仅持续了一阵,谢夫人便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转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伊莲阁中,原本已经睡下的谢晚顾正站在窗前,冷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树梢头上站着的笑得风情万种的男子。
“顾九卿,你还想怎样!”谢晚顾咬牙切齿,这个狐狸精,真是……
“不怎么样,来看看老兄你适应得如何呀?”顾九卿翻窗而进,一把握住谢晚顾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亲!”
“你忘了你的性别啦!”顾九卿眨了眨眼睛。
谢晚顾:我就不说话……
“明日你找个厨娘,那丫头会想办法混进来的。”调戏结束,顾九卿恢复了正经,“现下你体内的毒已经暂时控制好了,你可以和真的谢晚顾达成协议。”
“嗯,知道了。”谢晚顾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