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顾安安不答应就不答应了。
三千万的东西,要是坏了,她赔的起?
陈泽言愣了一下,也有些慌。
他慌慌张张地把地上的镯子捡起来,看了又看,确定没问题,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是,陈泽言丝毫不敢怨怪顾安安什么,他正好说些什么。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女声。
“安安,你不接受人家也就算了,差点把镯子砸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整整三千万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顾安安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说话的女生,是她班级中的女生,就是上次那个,在课堂上说她脚踏两只船的那个。
这女生说完,还一脸不平地看着陈泽言:“陈少,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种女人,你还是放弃吧。”
替陈泽言打抱不平了一番,女生心里还有些小得意。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太聪明。
她这一说话,既表现出了她嫉恶如仇的性格,又赢得了陈泽言的好感。
搞不好陈泽言对顾安安一失望,就觉得愿意帮他说话的自己人美心善呢?
搞不好,自己还能和陈泽言发展出什么来。
到时候,拿到三千万镯子的人,可就是她了。
女生想的很好,她却没有看到,被她这么一说,陈泽言的脸色都青了。
“你给我闭嘴。”陈泽言微微狰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讨好地看向了顾安安:“安安,我跟这女人,连话都没有说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她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我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真心!”
陈泽言的样子,简直有些卑微。
女生惊呆了:“陈泽言,我是在帮你说话!”
“我需要吗?”陈泽言怒了:“我告诉你,要是安安误会了我,我跟你没完。”
“你……”女生跺了跺脚:“顾安安这种脚踏两只船,刚刚还从豪车上下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虽然顾安安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可她看着顾安安的眸中,甚至带上了一些怨毒,仿佛顾安安,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安安突然笑了,她淡淡地看着这女生:“看见陈泽言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是不是突然很妒忌?”
那女生脸色更加难看,她冲着陈泽言喊:“听到没有,她说你是一条狗。”
陈泽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安安都有些佩服他的隐忍了,她淡淡地说道:“好奇为什么陈泽言突然变成了我的一条狗吗?很简单,以他的身份,在我面前,也就只能当一条狗。你说对吗?陈泽言?”
陈泽言看着少女清冷到漠然的瞳孔,心里隐隐有些悲愤,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顾安安这样的人,本该有这样的骄傲。
“你说的对。”陈泽言底下他骄傲的头颅,甚至显得更加卑微了一些。
陈泽言这样的反应,令人咋舌。
可顾安安却只是哂笑地挑了挑眉。
她早该知道的,像陈泽言这种口口声声,把家世把地位放在眼里的人,一点她有了远远超出他的身份地位,他自然就会卑微地向她匍匐。
顾安安淡淡地看了女生一眼:“很震惊?不明白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姓顾。”
姓顾怎么了?
天下姓顾的人,不是多了去了?
女生正想说话,就听见顾安安接下来这句话。
“顾景行的顾。”
顾景行,一个如雷贯耳到任何一个夏国人,都无法不听过的名字。
女生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她先是有些茫然。
顾景行的顾?
是什么意思。
可下一瞬间,她的眸底,就不由闪过了一丝震惊。
顾安安姓顾,顾景行也姓顾。
夏国人都知道,顾景行有一个保护地很好的女儿。
难道,顾安安,是顾景行的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她是顾景行的女儿,她在大学这两年,为什么表现地这么低调。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可陈泽言的低姿态那么清晰,她隐隐又有预感,恐怕,顾安安说的,都是真的。
顾安安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众人,淡淡地说道:“身为顾景行的女儿,我一直很好奇。我有什么必要去傍大款?至于豪车?小西哥哥已经低调到只开几百万的车了,你们竟然都要抓着不放?”
众人:“……”
什么叫做低调到只开几百万的车了?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但是结合顾安安的新身份,好像……一点毛病都没有。
对人家首富的女儿来说,几百万的车,估计跟路边的公交车,也没什么差别。
“安安,你别和这些人计较了。以他们所在的阶层,这辈子,都追不上我们。”陈泽言讨好地说着话。
顾安安冷漠地看着他:“我倒不觉得,人和人之间,有什么阶级划分。但是陈泽言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会劝你,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你配出现在我面前吗?”
“安安。”陈泽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绝情?”顾安安笑了:“陈泽言,你不是说结婚要门当户对吗?你觉得,你们陈家这小门小户,高攀的上我顾家吗?”
顾安安,一字一句,把陈泽言曾经说过的话,在他面前,又说了一遍。
陈泽言这张脸,顿时窘地羞红,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小西哥哥,我先走啦。”顾安安这才转身疏导。
简西的脸色,已经从一开始的冷凝,到现在的笑意盈盈。
他略点了点头,就目送着顾安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