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要给昭姮看诊,宸央虽说是个‘太监’也是要跟着安顺一起背过身去的。
秦末身上背着医药箱,在看到昭姮的伤口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这般狠毒,竟然给昭仪娘娘用霹雳散,这不是要了娘娘的命么?”
说罢,秦末要人打紧的去拿一些热水进来,又打开了药箱准备为昭姮抚擦伤口,锦衣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端了一盆水回来。
张嬷嬷害怕的低着头,气氛微妙得可怕,明明是皇上下令打的人,如今却又跑过来关心,这是个什么心态,谁也不敢问。
宸霂瞪着张嬷嬷,“狗奴才,还不快说?”
张嬷嬷攥着手心,害怕的瞄了一眼边上的刘婕妤,刘婕妤自然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咽口水,提醒的说道:“你看着本宫做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认了便是。最好……老实交代,切莫,欺骗皇上。”
张嬷嬷自知是逃不掉,如果这个时候拉刘婕妤下水,刘婕妤不一定会有事,就算真的出事那也是玉石俱焚两人一起被皇上责罚,常贵妃看她出卖了一个,必然不会留着她有机会去出卖另外一个,到时候……
权衡利弊之后,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的错,奴婢先前见昭仪娘娘进了浣衣局便不乐意待见,后来见娘娘又被打成了这样,觉得皇上您定然是不想要这个昭仪了,她一直在浣衣局也耽误许多事情,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给她伤口上下药?当真是最毒妇人心。”秦末啧啧道:“皇上,这样的奴婢还留在浣衣局,浣衣局岂不是成了另外一个监狱了,欸,挺好的,免费的给皇家贡献了一个折磨人的地方,皇上你应当给这个奴婢加俸禄了。”
秦末这张嘴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也难怪,他能够年纪轻轻的就坐上太医令这个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宸霂的信任,还有他自己什么都敢说。
宸霂有些犯贱吗?那谁知道呢,反正知道的都清楚,秦末这张嘴在他面亲根本就是口无遮拦,就说前些年在登基大典过后,太后他们也都还在,常贵妃突发不适要把平安脉。
把脉就把脉吧,常贵妃本来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要得到宸霂的注意力,一般的太医谁说实话,都会随便开点安神的药再交代几声给皇上他们听听。
但秦末偏偏要与众不同,他直接说常贵妃身患绝症不日便会呜呼哀哉,吓得常贵妃当场吓哭。
他又问常贵妃:“娘娘近日身体觉得如何?”
常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的回答好得很,一点毛病没有,怎么就会得了不治之症。诺,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她身子啊,好得很。
“哎呀呀,微臣不过是吓唬吓唬您罢了,您千万不要信以为真,继续这样保持,娘娘定然会长命百岁,容颜依旧的。”
天知道为什么他当年这般大不敬之罪皇上为什么不罚他,反而重重有赏。或许是因为那日是登基大典,又或许……他自己心里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