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敢的，不过娘娘……”昭姮低头又抬头，来回两次，最后停下问道：“那臣妾现在是回长亭殿，还是直接去浣衣局呢？”

皇后身边的高嬷嬷向昭姮颔首，道：“昭仪已然受罚，就不用再回长亭殿了，您放心，一个月之后，您就可以回去了。”

“那，是直接去吗？”

“您跟奴婢过来吧。”高嬷嬷请示了皇后，得到了皇后的点头，便带着昭姮和凌霜，往后宫北角的去。

这一路上的宫女们不知道是不是这般神速的听到了风声，竟然很有默契的不给她行礼，有行礼的，居然也是对着高嬷嬷的，昭姮心中再一次感叹：“女人呐！”

……

未进浣衣局，先听见晾晒衣服的声音，才进浣衣局，便看到一个个忙忙碌碌的身影来回穿梭在被褥华服中间。

“哎呀，这是什么风将高嬷嬷您给吹来了，莫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指示不成？”迎面而来一位年岁约四十的嬷嬷，上来与高嬷嬷搭话，“这后面的两位是？”

看凌霜还好辨认是个丫鬟，但慕曦此下穿着的是嫔妃宫装，品阶正三品以上，一时间，这嬷嬷竟然不敢下定论，却也不敢行礼。

只因为，她不知道这是谁。

高嬷嬷道：“张嬷嬷，这位便是皇上新封的姮昭仪。”

“呀！”张嬷嬷一听，赶忙见礼：“奴婢不知道是昭仪娘娘，娘娘莫怪。”

昭姮还未发话，高嬷嬷便一把拉直了张嬷嬷，说道：“你往后不用向她行礼，姮昭仪犯了事，冲撞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罚她进浣衣局做个浣洗宫女，时间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不需要对她客气和照顾，相反的，娘娘说了，浣衣局寻常的宫女做了错事是怎么好好责罚的，你就怎么对她即可，听明白了？”

张嬷嬷听明白了，一双眼睛圆滑转动，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好似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哪里还有对昭姮的尊重，“还请转告娘娘，奴婢一定好好调教她。”

她是听明白了，昭姮是一点儿没明白过来啊！

是皇后娘娘罚她过来的不错，但是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说过不需要客气照顾还要好好责罚这种话了，刚刚皇后娘娘说过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两回，昭姮很确定，她没说过。

再看高嬷嬷那一脸森森的表情看着自己，昭姮咽了咽口水，那句“高嬷嬷你真的不是故意添油加醋”的话，愣是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还看什么？穿着一身华服，是要给谁看吗？”张嬷嬷转变嘴脸的态度，那也是快得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