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鸣飒那个怪物,他将爵爷气晕了,爵爷摔下去脑袋磕着了凳子,流了一滩的血。
听到这样的消息,母子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担忧之色,反倒是兴奋得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就连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柳氏拎着衣裙迈步出去,走!去看看。
陆永渊握着折扇轻笑一声,哈哈,真是瞌睡送枕头,陆鸣飒,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怪不着我了。
两个人赶往酒楼,等他们到时,忠伯爵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夫蹲在旁边给忠伯爵诊治陆鸣飒背手站在一旁,许倩书已经被动静吵起来了,此时与陆鸣飒并肩站立。
还没瞧着人,柳氏就开始哭嚎起来,加上陆永渊在一旁搀扶,倒真演出了一副悲伤过度、摇摇欲坠的感觉。
众人听见声音,赶紧让出一道口子来。
柳氏连扑带撞走进去,跌在忠伯爵身边,也不管大夫正在给忠伯爵诊治,趴在忠伯爵身上就哭嚎起来:我的老天爷啊,早晨你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躺这儿了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声音之尖利刺耳,引得在场的人都不禁皱了眉头。
母亲这边唱完,儿子那边就紧跟着上场了,陆永渊红着眼眶,手指陆鸣飒,厉声质问: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父亲一大早就来寻你,要你回家中去住,是为好意,你不愿就算了,为何要将父亲害成这般地步!
陆鸣飒冷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你还有脸笑!真是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为父亲感到难过!陆永渊一甩袖,一股义愤填膺的感觉便就出来了。
柳氏贤妻的戏码唱过了,一抬头,泪眼婆娑又演起了慈母,鸣飒啊,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才不愿回家去住,可是你可以好好同你父亲说啊,不行我来给你磕头都行,可是你为什么要将你父亲气成这般模样。呜呜呜……
哼许倩书冷笑一声,冷眼瞧她,眼神和陆鸣飒的如出一辙,你再嚎一会儿,耽误大夫诊治,恐怕就要嚎到爵爷头七了。
你这个毒妇,胡说八道什么!陆永渊怒斥,陆鸣飒将父亲气倒不够,你还要将母亲也气晕过去么?你们是不是非要将陆家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骂他陆鸣飒可以,骂他媳妇儿可不行!陆鸣飒目如鹰隼,扫到陆永渊的脸上,威胁意味十足,但未说什么。
他揽着媳妇儿转身,你起来还没吃东西,先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
那你吃了没有?一起吃点儿吧。
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走出人群,去一旁坐下,就好像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似的。
这种态度,让旁观者看了都不禁觉得他们冷血无情,但刚好给了陆永渊发挥的余地。
他蹭蹭蹭走到陆鸣飒和许倩书面前,说出心中早已设想好的话:似你们这般冷血无情、目无尊长,就应该逐出族谱!不配做我陆家人!
只要将陆鸣飒逐出族谱,那他就是陆家长子了,忠伯爵一死,他便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继承整个陆家。
可在他看来宝贝、炙手可热的东西,在陆鸣飒和许倩书看来却是一文不值。
请遍。陆鸣飒开口,许倩书接着道:说完了么?说完了请你站远一点儿好么,你站在这儿有点儿影响我们的胃口。
好!你们等着!陆永渊抑制着心中的狂喜,回头对旁观众人道:大家伙瞧见了这对夫妇的所作所为了吧!等我回去请了族长,届时还请诸位给我做个证。
得到了想要的,陆永渊便不再缠着陆鸣飒许倩书扯皮,扶了柳氏起来,也不管大夫说病人最好不要移动,带着忠伯爵就离开了酒楼。
人走了,热闹便也就散了,酒楼重回清净,这一地儿的血,自然也不会再有人留下来吃饭。
这对母子的戏演的可真好啊,真是堪比影后影帝了。许倩书把方才的事情当成饭后杂谈。
陆鸣飒也不关心忠伯爵的伤到底怎么样,他是否会被逐出族谱,只目含柔情道,看着许倩书,吵着你睡觉了。
就连许倩书都不禁觉得陆鸣飒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不过倒是因此想起来果果,这么吵闹,怎么不见果果下来?方才你看见果果有出房间了么?
陆鸣飒摇摇头,许倩书的表情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