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台大会上,薛蝉荷表明态度后就自行离去。幽曲紧随而去,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吸引人的美女,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幽曲自是想结交一番,不自觉地跟随而去。使女绿儿发现幽曲一直尾随着她们,怕他有不轨行为,悄悄地对薛蝉荷说:“圣女,幽冥的人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想干什么坏事,我们可要做好准备,这些人大会上说的冠冕堂皇,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薛蝉荷早就感受到后面有人跟着,见对方没什么动静,也就不去理会,可是这一路跟随,似乎并没有离开之意,不知对方到底作何打算,是不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下手时机。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悄悄地对使女说:“前面就是凌河了,也是芸月和幽冥的分岔口,我们且等着,假装要渡河,看他是否跟着,如果还跟着,我们就和他算算帐。“
绿儿会意一笑说:“好的,圣女,我这就去准备。”
芸月教一行人来到凌河边,见绿儿已经联系好船家了,大家纷纷上了船准备渡河。幽曲铁了心要跟着薛蝉荷,知道她们要回芸月教,必须通过凌河,所以也一早让人准备了渡河的船,见薛蝉荷已经上了船,他也准备上船。薛蝉荷见他还要跟着,冷情冷性的她,一般不怎么动怒,此时也是艴然不悦。她一飞身挡在幽曲面前,横眉冷目地说:“曲少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从石台一路跟踪我们到此,如果说前面是同路,那此时也该分道扬镳了,曲少主莫不是想要难为我们。”
幽曲见薛蝉荷,蛾眉倒蹙,杏眼圆睁,性情高冷的女人生气时别有一番风味,不禁看呆了,都望了回答她。一旁侍卫冥煞见少主一副痴傻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捅了捅他的胳膊,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就转头看向别处,他都丢不起这个人,之前就劝他莫要做如此失礼的行为,非要跟着,如今被逮个正着,还不知道转圜,看来回去需要禀告教主,给他少主娶几个女人回来,看多了就不会如此无良状了。绿儿远远就见着幽曲傻笑的模样,竟敢如此亵渎她们的圣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飞身挡在薛蝉荷的面前。
幽曲正幻想和薛蝉荷浪漫美好的画面,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一鼓一胀,直直地盯着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绿儿满意他的表现,对他发出警告:“曲少主,如果你再这么无良状的盯着我们的圣女,小心我把你的双眼给挖出来。”说着还伸出两个弯弯的手指,对着他的双眼比了比。
幽曲被绿儿这么一说,明白刚才的举止甚是不妥,于是向绿儿陪笑作揖道:“姑娘误会了,圣女芳华气质深深吸引了我,让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绿儿不屑地说了一句:“登徒子。“
“绿儿,”薛蝉荷喝道,对方毕竟是幽冥少主,而且身边那个遗言不发,表情怪异的侍卫,武功深不可测,真要打起来,她们占不了便宜,所以她赶紧打断绿儿,免得绿儿护住心切,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向幽曲面无表情地说:“多谢曲少主看得起,但是曲少主如果再跟着,在这多事之秋,难免招人误会,希望曲少主好自为之。”随后她看着绿儿说:“绿儿,我们走。”
薛蝉荷和绿儿重新飞回船上,让船家开船渡河。留着幽曲一人尬尴的站在河边,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跟吧,人家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再跟实在没脸皮了,不跟吧,心不甘,难得中意一人,没理由就这么错过了。幽曲在河边站了良久,看着小船越行越远,已入河中央,始终没有离去之意,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奈何两人相识于纷乱的江湖,一开始就是对立面,情路漫漫,只怕坎坷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