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紫苏站起来,走到台前,鞠躬。
“这是比酒胜出者的彩头,一舟山下所有酒庄、酒楼、旅店等场所一年免费消费以及优先预定的特权。”
主办方单手托着红布盖着的托盘走到扈紫苏身边。
这便是由巫扈两家人拿出来的彩头。并不是所有一舟山下产业都是巫扈两家的,这份彩头需要花费的金钱最后会由巫扈两家人结清。
扈紫苏倒是对这彩头没什么兴趣,虽然巫扈两家人的育儿方式差不多,都是散养,包括零花钱这方面,除了固定的少额零花钱外不会任其所求,如果有什么想要,只能自己想办法。
像扈紫苏这种十四岁出山闯荡,并在江湖上享有赞誉的她来说,钱可是不缺,拿出来一部分去投资一舟山下的产业,分红就足够她衣食无忧了。
她更喜欢比酒获胜者的称号,“酒狂”,自比酒大赛举办至今,每一届获胜者都会得到一个“酒狂”称号,虽然一点实质上的用处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垮。
可是她喜欢的人是上一届酒狂,她能做的事,就是踩着他走过的脚印,一个不落。
把红布打开,托盘里放的是一块木雕牌子,椭圆外形,红木质地,花纹漂亮,一面刻着“酒”字,一面刻着“狂”字。
木牌上下都有一个圆形小孔,上面的小孔可以用来穿绳子等挂在腰上,下面的孔可以用来穿吊穗。
扈紫苏双手把牌子拿起来,直接放进怀里,跟主办方点头示意就从擂台上走下来。
微风徐徐,吹动她鬓角的碎发,遮挡住湿润的眼睛,大部分人为她夺冠欢呼着,只有小芽,以及角落里的那抹红衣,看见了扈紫苏眼角滑落的泪珠,只有一滴,晶莹剔透,从脸颊滚落,不知所踪。
“美人姐姐!”小芽从之晨手里挣脱朝着扈紫苏跑过去。
原本胜者走下来的时候下面的人群会自动散开出一条通道供其通过,小芽就是趁这个机会跑过人群,直接扑过去抱住扈紫苏。
十七岁的扈紫苏将近一米七,比小芽高了一头还要多不少,此时小芽扑过去正好扑进扈紫苏怀里,若不是这一声“美人姐姐”,扈紫苏还以为是她十岁的小表妹。
“美人姐姐不哭,小芽给你爱的抱抱。”小芽仰着一张扈紫苏都不见过的脸“恬不知耻”地说,也就是因为她是个小女好,否则扈紫苏绝对一脚踢出去,告诉他什么叫作死。
不过,自己哭了吗?
扈紫苏下意识拿手指去擦眼角,点点还未风干的湿润感通过指腹传到心底。
原来自己刚才哭了啊,真是小女孩心性,连情绪都没控制住。
“姐姐没哭呀,这是风吹的眼睛干,眼睛自己分泌的泪水来湿润眼睛的。”扈紫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虽然被小孩子发现自己的难堪,不过看在对方很可爱又不是坏心的份上,她就不给冷脸了,轻声细语的嗓音重带着点点嘶哑,这是她最大的温柔。
“那就好,那就好,美人姐姐就应该幸幸福福的,不许哭鼻子受委屈,小芽永远是你的后盾。”小芽边说边被之晨拉走。准确来说是边被之晨拉扯着边朝扈紫苏喊道。
其他人一脸懵地看着这场闹剧,喝醉的小丫头片子非礼扈家小小姐?要知道一舟山下没人敢跟扈家小小姐扈紫苏开玩笑,会出人命的。
当之晨穿过人群看见让大家突然安静的情景时,只想把小芽拉回来塞进怀里带走。
他有在特意去了解一舟山下需要在意的人,其中就包括这也爱红衣的扈紫苏。她的性格绝对称不上好脾气,又是在喝了这么多酒的情况下,有意无意中打伤甚至打死小芽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他也顾不得是否礼貌与否,只想着把小芽护在身后,动作粗鲁地将小芽从扈紫苏身上扯下来,没想到小芽在这时候也没放弃和对方说话。
之晨很慌,小芽干嘛总说“哭”啊什么的,人家好好的,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气得之晨只想把小芽砸晕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