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后,小白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小黑劝了几次无果,只好由着她去了。想到她等会肯定会饿,于是去伙房为她热粥。
他前脚刚出营帐,越清池后脚走了进来。他打量着被子里蜷成一小团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声走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小白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被打搅睡觉的小白不满地瞪着越清池,这人抽风了吗?
“我想跟你讲个故事。”清池明明是在笑,但小白却觉得分外渗人。
“我不想听。”她很累,没那个闲情听什么故事。
“十年前,有个男孩儿在北国洛山脚下的上钱村玩,钱袋被偷了,但是他遇到了一个小丫头,小丫头借了他二两银子,约定好三日后在此见面交还。”越清池顾自说道。
小白呆住了,他怎么知道上钱村的事?是小黑说与他听的吗?
“可男孩再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小丫头了,然后他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找到小丫头。十年过去了,他搜寻无果,思念之余给丫头做了件霓裳,待丫头嫁给他时穿上。然后,你猜后来怎样?”
“你什么意思?”睡意全无的小白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阿黎,你当真忘了我吗?”越清池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是小黑啊。”小白厌恶地挥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攥住,她不敌男子的手力,牢牢被控住。
“你骗谁呢。”小白咬着牙关,试图不让自己慌乱,可是他越逼越近。常年习武的男子自然强壮无比,她挣扎很久也没能逃脱。
“没关系,”越清池眼中的冷意骤加,他一下子把小白压制在他身下,看着俎上鱼肉,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笑道,“我记得就好。”
他试图吻她,被小白躲开,他也不恼,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作为一个多年征战的将军,他最精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俘虏听话。
“你这样对的起黎姐吗?”小白突然冒地一句倒让他的眼神愈发危险了。“她不会知道。”说罢,他吻了下去。
在他们的唇快接触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把扼住越清池的咽喉,小黑难以抑制满腔怒意,“混蛋,你在干什么?!”
越清池只是冷笑着起身,反身擒住小黑的手,把他抵在床幔上,“她本来就是我的。”
“疯狗,谁是你的啊。”小白挣扎着逃到小黑身旁,试图扒开越清池的手,却被他一脚踹到地上。
“来人。”越清池冷冷地唤了声,不过一会,近侍进来了,“把这两人关到囚笼里面去,没有本将的允许,谁都不许私自放出。”
“将军,这不妥吧?”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僵成这样了?
“本将的命令你都不听了?”越清池瞥了眼近侍,那眼神几近无情。近侍哆嗦地押着二人去囚笼,不敢违逆。
被关到囚笼后,小黑立即问小白有没有受伤,小白摇了摇头,“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没有问这个,我担心的是他对你下杀手。”
小黑也想过,如果越清池对小白做了不轨之事,他会如何作想。但他的心告诉自己,只要小白活着就好。
“如果他对我不轨,我会自行了断的。”小白深知自己一介弱女子如何拼的过武夫,但她决不能让小黑因此受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准你这么想的!”小黑有些恼怒,这家伙如此没心没肺说出这般话可曾想过他?不过他的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幸好自己及时赶到,一切还没有发生,不然这家伙不知会做什么傻事。
“小黑,我这不是没事嘛。”她傻兮兮地笑着,引得小黑心里愈发难过。方才清池肯定跟她说了上钱村的事,这家伙就!一点不在乎吗?
“他跟你说了吧,我不是小黑。”犹豫很久,他终于说出了口。这个埋在他心底的刺被他亲手拔了出来。
“小黑,你在说什么啊?那个疯狗的话你也信?”小白有些嫌弃地望着他。那个疯狗神志不清,胡说八道,怎么小黑还信以为真了?
“小白,你相信我吗?”这出乎小黑的意料之外,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