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天色大明的时候,其中一个信使忽然就病得厉害,整个人如筛糠之势,颤抖不止。
冷千铄找来温太医,请温太医为信使把脉。
温太医检查过后,说那人脉象凌乱且微弱,必须要经过一番调理才能平安无事。遂开出了几个药方,交于冷千铄命人熬好送到信使的营帐里。怀疑归怀疑,但这俩信使到底是左中堂的人,若是真是出了什么事,还真是不太好交代。
冷千凝也知晓了此事,她背地里去找温太医,问起那信使发病缘由。温太医也觉得事出蹊跷,但他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事也成了他的心头石。
当温太医将这件事告诉夜玄墨的时候,夜玄墨已经猜到了一些蹊跷。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左中堂的人确实到了军营,那六个人被他悄悄安置在自己的营帐里。临进军营之前,那六个人换了女装,个个都捯饬成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倒是骗过了守卫人的眼睛。想要往军营里带人,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好在夜玄墨名声在外,军营里人人都知他荒诞昏庸,竟然容留那么多女人和自己行淫乱之事。士兵们虽然听闻且唾弃夜玄墨的行为,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日,冷千凝去找夜玄墨商讨粮草调配之事。夜玄墨却是衣冠不整懒洋洋地卧于榻上,联想到夜玄墨近来的行为,冷千凝猜测夜玄墨方才必定是有一番云雨之事。虽然原主对男女交合之事全然不知,但冷千凝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虽然未曾有过亲身经历,但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那夜玄墨肾虚的样子,冷千凝就恨不得抽他几巴掌。冷千凝也懒得再问什么,她转身就走。在营帐外,她问守门人:“方才有谁来找过墨王爷?”
那守门人一直当冷千凝是男人,说话倒也有些无拘无束,他笑哈哈地说道:“就是那六个刚来的女人呢!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墨王爷对她们可是真好,一天都召幸好几次呢。我跟你说啊,墨王爷玩的可开心了,叫的那声音,啧啧啧,真是浪声浪气啊。我听着都是心痒痒了。”
守门人还在绘声绘色地说着,冷千凝拍了他肩头一巴掌:“兄弟,你醒醒吧,好好看门!”
“哎呀你这个小兄弟真是的,是你先问我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兄弟我就一个留着品味好了。”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冷千凝说罢甩袖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守门人。长那么大,他第一次见到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人,男人不是好东西,他不也是男人吗?真是有病!
冷千凝气呼呼地离了夜玄墨的营帐,迎面又撞上了三哥冷千熠。冷千熠探头探脑地正在偷窥着夜玄墨的营帐,都说这里活色生香美人如云,冷千熠的花痴病悄然发作了。白日里自然不敢涉足此地,不然会被二哥打断腿的,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二哥睡下了,冷千熠这才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猫步到这里。
冷千凝正愁找不到泄愤的活靶子,右手一伸拽住冷千熠的耳朵。冷千熠吃痛,哀叫连连。冷千凝好歹也是修道之人,掌心发力,整条胳膊都变得沉重无比。冷千熠的耳朵如同被千斤大石狠狠压住,疼的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