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易突然丢掉了空酒瓶子,双手抱住阿龙正扶着脸的手,一脸的悲痛,看那样子,似是醉了。
“因为我…我不是…”
车晨晓的名字还没说出来,阿龙突然感觉到江时易替他把一撮头发别到了耳后。手顺着他的耳边慢慢在往他的脸上移。
阿龙的身体蓦地紧绷,眼前立马有一行字飞过:“天啊,我这是被自己的老板调戏了?”
可是按说不应该啊,江时易的酒量他是了解的,虽说易醉,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阿龙斜着眼往旁边瞅了瞅,才发现他拿来的啤酒,除却他自己喝的那罐,已经空了3罐。
3罐,这才多么一会儿功夫……他总共也就买了6罐,平时都是一人三罐,不多不少刚刚好,今天江时易怎么就醉了呢?难道真是因为车晨晓的事伤心过度了?
这种思绪刚在脑海里划过,他就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也乱糟糟地倒着一些啤酒罐子。
那些啤酒阿龙认得,还是上次他来时买的,没喝完冷藏在了冰箱里。
这是他来之前,江时易已经自己畅饮过了?
“说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不等阿龙想通,江时易用力扳过他的头,让他正向看着他。
阿龙这时才发现,江时易哭了。江时易居然哭了,他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看到,心情立马也跟着惆怅起来。
看来车晨晓这个女人对江时易的影响真不简单,竟能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波动。难怪楚慈都做出绑架这种事情,就因为她说过自己是车晨晓,江时易就不让动她。
阿龙突然很好奇,江时易与那个车晨晓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自是知道若明天江时易恢复清醒,定又会回到寡冷的性格,什么陈年旧事都不愿意跟他提,更别说是一直埋在江时易心底的一个女人,所以他想趁着江时易的酒劲儿问问,或许能意外获得点消息,结果他还没开口江时易就倒在了他的肩上,又念叨了一会儿车晨晓,然后睡着了。
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阿龙也没一个人再去胡思乱想太久,把江时易拖回房间后,没多会儿,他的鼾声在江时易隔壁的房间里浩荡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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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已经因为自己那丢人的事迹,在家憋了一天没敢出门的江时唤,最终还是禁不住他那帮朋友的召唤,大早上洗了三次澡,衣服喷过各种香水后嗅来嗅去选中一件,才敢出了家门。
临开车前,还在车里车外也都喷了很多香水,确定没有一丝丝臭味儿才踩了油门。
虽然他很不想再去“时光令”酒吧,但那群朋友说,前晚送他们酒的那女子还没找到,怎么能不去那里集合,所以他只好来了,因为他也想将那女子抓住然后将其碎尸万段。
那群朋友似乎对于前晚没有他那般深的阴影,居然还是选的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