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街坊邻居,大爷小孩,姑娘大婶,给本少爷听好了,少爷我有钱,先是改一改这称呼,以后改叫本少爷浪子不回头,然后老规矩,把你们的看家绝活露几手给本少爷瞅瞅,入得了眼的随本少爷去这王府做武师,指导本少爷习武,从此高薪厚禄不愁吃穿。入不得眼的,卖了力,本少爷乐呵了,一样散赏钱!”
说得此处就来讲一讲这小王爷,这小王爷年七岁时得了一场怪病,昏迷不醒,气息若有若无,镇江王寻遍天下名医不得医治,后来一天夜里,府上来了一道士,看了看这小王爷,又从这挎包里翻了一个龟壳出来,寻王爷借了几枚铜钱,算了一卦,而后又对王爷说了几句话,便出了城门往东去了,这镇江王曹冲随即选了匹快马背负一剑盒也出了城门向着北面去了,而王妃兰惠之也匆匆出了府门,却没出城,往皇城去了。
其实那夜还有俩人刚入了京城又各领了五千将军卫各自去了南面南疆,和这西面大漠,自是这飞将军曹胖和铁将军肖离。
后来听人说这曹冲去了大莽地界,在这大莽鹿林书院跪了三天三夜,立下誓言此生不再统兵,又过了数日才听人言这曹冲回到了镇江王府,只是去时背了把剑,来时带了块玉。
后一日卯时,飞将军曹胖带回了三十七位将军卫和一车整个儿的冰块回了将军府。亥时,铁将军肖离也回了,随行的五千将士不多不少,也全数回了京都大营。肖离回府后三刻,这老道士也回了将军府。
“不知大将军可求得了这君子玉、冰魄玉髓、龟息功法这三样东西?老道此方去了东面已求来了这浣花续命丹。”
“东西得了,还请道长挽救小儿的命。”
“非是老道不救,只是老道儿没这本事,还得请这书生祠的新安先生来此才可。”
听的这老道几句话,曹冲面色铁青,忍不住要发作“你这瞎老道,岂是不知这新安先生乃是朝廷护国人。而小儿此次遇难,与老子这义兄脱不了干系,当年太子毙,与我本无干系,偏偏这曹世铭就是盯着我曹冲不放,记恨到了今日,你要我求新安先生救我儿子,你觉得可能吗?”
正当这王爷还要继续发作,房里来了一金甲银靴的美将军,对着王爷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又一人进了房里。
来人是个白面长须的书生“王爷,在下虽不如师兄,但王爷既然把东西备齐了,在下也能为小王爷解了这煞炼之毒,只是这次,权当书生祠还了王爷当年救下千万众百姓之恩情。还请王爷谅解。”
“原来是子敬先生,先生肯施救,本王自是万分感谢。当年哪有什么恩情,我一匹夫只懂这带兵打仗,有人要打我大新朝,我自然是要打回去的,哪里是为了救什么天下百姓。先生还请快快救救小儿,当年之事,本王决计不再提起。”
这子敬先生点了点头,抬手先取了君子玉置于小王爷曹溪胸前,又取了浣花续命丹喂入曹溪口中。等了俩刻钟,才命曹胖将冰魄玉髓带来,随后子敬先生冲着冰块底部点了几指头,竟将这冰块从中镂空,又将曹溪置于冰块中,随后重重拍了几掌,只见与掌面接触的冰面似是融化一般流动起来,又将镂空之面填补了起来。
子敬先生又拿起龟息功,正要坐下,只见子敬先生脚下虚浮,差点儿滑了,曹胖立时向前,搀扶住了先生。缓了缓,子敬先生却是背朝诸人,席地坐下了。
“烦请诸位先去歇息,在下这便要教小王爷学习龟息功法了。”
说来也是奇了,这昏迷不醒的人儿,要如何才能教其功法。怕是说些平常话语也不见得能听明白。但是诸人却未说什么,一一退去了。
就这天夜里,将军府来了一宫里的太监,传了一旨后速速回了宫,看着这样,像是怕了这尸山血海的将军府,唯恐内里的这些个屠夫把自己给剁了,这圣旨都没敢念,急忙递了过去就往回跑,全然忘了自己是坐轿子来的了。
这太监跑了之后,铁将军去取了虎符出了城,去了京都大营。而这俊美不凡的飞将军曹胖,却是在曹溪房前又守了一天一夜,就好似会有人前来行刺一般。
大将军也没管这俩人,领了旨,看了两遍,确定没有认错字,才一言不发的一人向着皇城走去,走到皇城脚下长安街。
静静的街面上泛着月色,青石板上竟也露出白里透红的景色,走近一看,竟是一身着白衣的女人静静的躺在了上面,似是没了呼吸一般,整条街安静得只剩下大将军的喘息声。
走到跟前,大将军跪了下去。这几天来,这人屠曹冲,奈何桥上镇江王!似是跪的有点儿多了。
大将军抱起白衣女,唤了声她的名,静悄悄的街道上没有人回应。等了等,还是没声响,愤地一起,啪嗒一声,从衣袖中落了一件东西到地上,镇江王王妃兰惠之的衣袖。
大将军又跪了下去,捡了那件东西,一封信,看了三遍,攒了攒拳头,跪了一夜,直到卯时,起身回了府,没进皇城。
这一夜,皇宫里,御书房里的灯掌了一夜,不时传来一声“曹胖子来了?”
随后门外太监回道“禀陛下,没来。”
问了七回,答了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