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珩坐直了身子,“姐夫,你没有权力管我说什么。”她重重地咬住“姐夫”两个字,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带着无法驯服的野性。
“我有权力,沈之珩。你今天躲开保镖,就是为了和年轻实习生喝酒?对实习生笑?”叶霆的出现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低气压,他强行扼住沈之珩巴掌大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之珩懒得理他的错觉,指甲嵌进他的手背,朝他吼道:“你管不到。你就是管不到。我想对谁笑就对谁笑。”
叶霆沉浸在她水灵灵的眸子里,她年少时,就靠着这双灵动的眼,吞噬了自己。
前面开车的司机见着形势不对,降下了隔音挡板。
叶霆压抑许久的怒火被沈之珩的顶嘴点燃,他一把拽住沈之珩细白的手腕,压在身下,粗暴的吻像是浓硫酸一样炽烈。
沈之珩渐渐不再挣扎,沉沦在毫无技巧的吻里。
叶霆的薄唇上沾满了水红色的口红,与他的一身傲骨形成鲜明反差,更是魅惑。
“阿珩,是我老了吗?满足不了你了吗?”
她对那个男人笑,笑得娇艳。那个男人看起来有多大,不过大学毕业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年纪快有那个实习生两倍大。沈之珩还年轻,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沈之珩捂住脸,疲惫地说:“叶霆,我们说好的。”
是啊,是他答应了她,要放过她的。
“我后悔了,阿珩。”
她缓缓抬头,粲然一笑,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你没收我的那本小说,我十六岁,你代替姐姐去香港看我的时候。”
“我到现在都记得,叶细细问过詹克明,说:‘詹克明,你可否幻灭,令我不再爱你?’,叶霆,我也想问你。”
沈之珩的眸子反射着车窗外的路灯,明亮亮的像是一片碎金洒落,
“你可否幻灭?叶霆。”
“阿珩。”叶霆再说不出话,只有喉头发出单音节。
那个叫詹克明的年轻男人终是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幻灭,无能为力。
他说:不,细细,我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的人。
叶霆怎么都说不出口,说阿珩,我是个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