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儿从幻想中醒来,口里还叫着“云深”,熬的汤药都溢了出来。将汤药乘好,小心的端在云深面前。
端起药水,轻轻的吹试,待温度适宜才送到云深口边,由于云深气息全无,死气沉沉,喂尽嘴里的汤药,又从口角流了出来。柳芸儿看到这样,泪水又止不住流了下来。不断地摇着头,不相信这个事实,反复给云深喂药,但每一次都没有下咽,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另一边庄老盘膝在给叶枫疗伤,淳厚的内劲走遍叶枫周身,一口黑血从叶枫口里吐出。叶枫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意志,开口气息微弱的说:“快,救云深,快。”说着周身气息就要提起,双眼通红,庄老连忙将一股气息打入叶枫体内,叶枫也平静了下来。眼神虚无的看到柳芸儿怀中的云深,焦急的说道:“云深怎么样了?”
庄老看着叶枫伸手将另一碗药送到他面前。轻声说:“把药喝了,我告诉你。”咣咣,叶枫急促的喝掉药后看着庄老,渴求着庄老告诉他结果。庄老眼中满是哀色的说道:“气息全无,生机断绝。”仅仅八个字,却像砸在叶枫心头的一块石头,一时间又吐出一口鲜血。
柳芸儿则早已泪流不止,她先将药水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度道云深口中,就这样才将第一口药为了下去,柳芸儿见药水喂了进去,便双手快速擦掉了眼泪,将剩下的药水全部度到云深的嘴里,帮他咽了下去,才有了一丝的缓和。
屋外大雨还没有停下,就听到有人匆匆跑来站在门外,直接喊道:“庄师伯,大长老请您前往议事堂,又要事相商,往师伯即刻启程。”
庄老还在弟子受伤的悲痛中,连门也没出,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他,老夫没时间。”
“师傅,您就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救云深。”柳芸儿央求的看着庄老。庄老看了柳芸儿一眼,也看了一旁的叶枫,叶枫同样一脸祈求的看着他,“老夫这就去看看?”说着转身出门步入雨中,那传话的弟子紧随其后。
……
议事堂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脸色难堪的谈论着什么可怕的事。
庄老并没有直接去议事堂,反而先冲到了药堂,在药堂中大喊:“药老儿,药老儿你给我出来。”在堂内一旁打扫卫生的小药童被吓住了,小声窃窃的说:“师尊去参加议事堂会议了,至今还未回来。”
药童话音刚落,庄老就脚底生风朝议事堂而去。
此时紫衣女子出来问道:“刚才是何人来药堂找师尊。”药童恭敬的回到:“禀师姐,是一个没有见过的老者,功力深不可测。”紫衣女子秀眉颦蹙,仿佛已经猜到了是谁,不在言语,转身回了房间。
……
庄老还未到议事堂,声音却已经从议事堂传开“药老儿,你给我出来。老夫有话要说。”药毒子听后一脸疑惑,纵身出了议事堂,其他人也想出去,却被大长老拦住了。二长老素来与大长老不合,有些气愤的教道:“顾三山!”但看到顾三山拿出首席令牌,再也没说出什么话。
院中庄老见药毒子出来,详细的说明了来意,并将事情大致的给他讲述了一遍。
药毒子听后,皱起眉头,来回踱步。
庄老心中焦急,问道:“到底有没有办法?”
药毒子一脸茫然不解的回道:“目前我没有任何办法,最多只能挽回一丝生机。但还是难逃一死。”
庄老绝望了,眼中深色暗淡。颓废的看着药毒子。
此时药毒子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阴晴不定地说道:“或许有个地方可以救他。但哪里几乎是九死一生。”
庄老仿佛看到了希望,说:“你说的是云深谷。”思索片刻说道:“有希望总比直接死掉强。先解决这里的事,就麻烦药兄来我草堂一叙。”说着向药毒子行礼。药毒子并没有装大,扶起了庄老。随后二人进入了议事堂。
大长老顾三山对庄老说道:“你抓住的那批人是邪符师。”只一句便令在场的人哗然。
庄老此时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他们的行动开始了。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比预期晚了一年多。”
“那我们怎么办?”众人齐声问道。等待着最终的抉择。
“按原定计划,宗门所有优秀弟子全部送下山,并要求他们十年不满不得回山。其余弟子分批撤离,令其加入其他宗门,如有违抗,毁掉符之本源,遣送下山。我等长老可有要走之人尽可离去。此事务必在两年内悄无声息的完成。不能让邪符师察觉。”大长老顾三山郑重的说道。
众人没有异议,齐声说道:“谨遵大长老指示。”
议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人能改变什么,当初他们制定了两条对策,一时培养弟子,与其对抗,二是保存种子,厚积薄发。这一次宗门被一群末流赶尸人闯入,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果断放弃了第一条对策。
……
众人回到各殿开始计划撤离。
庄老则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不久药毒子带着紫涵也到了他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