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第二天就请了师傅进门,速度快的惊人,都没有给顾惜欢反应的机会,人就已经被杨氏请进了府。
杨氏一共请了两个师傅,一个是教养姑姑,专门来教顾惜欢礼仪,规范的,人称苏姑姑,曾在皇宫当差,最近求了恩典才被放出宫来颐养天年;另一个是专教女红的姑姑,姓白,人称白娘子,一手绣活,堪称一绝,听闻她绣的花似可以闻到花香,鸟儿似是眨眼就能飞走,甚是活灵活现。
看请来的两人就知道,这次,杨氏可是下足了本钱的。
一大早杨氏就把顾惜欢喊了起来,顾惜欢噘个小嘴一脸的不开心。
早上来的是教养姑姑,苏姑姑。
杨氏将人带到,顾惜欢忙见了礼。
杨氏望向苏姑姑,笑道,“这是小女,麻烦苏姑姑多费些心了。”
苏姑姑屈身,笑道,“夫人客气了。”
两人客气了一番之后,杨氏就去后厨准备糕点去了。
顾惜欢看着走远的杨氏,叹了口气,她本来不准备理睬这个苏姑姑的,可是想了想杨氏走时的眼神,就做了个洗耳恭听状,摇头晃脑的听了起来。
这位苏姑姑很尽职尽责的给顾惜欢讲着规矩礼仪,从衣食住行到言行举止,事无巨细,讲的头头是道,如意和春杏听的津津有味,频频点头。
顾惜欢听的是昏昏欲睡,频频低头。
虽然苏姑姑讲的很多,但顾惜欢愣是一个字也没往脑子里进,左耳听,左耳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却又开始了女红。
顾惜欢挠头抓腮,看着捏都捏不住的针,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娘子摇了摇头,留了作业匆匆离去。
傍晚时分,和风习习,如果少些一声又一声的唉声叹气,可能会更加祥和。
顾惜欢拿着绣花针,很是头疼。
春杏和如意在旁边看的揪心,很想上前把针抢来,帮她给绣了。
她家小姐哪里是拿针的人,给她个棍子舞舞还差不多。
一会过去了,没有下针,又一会过去了,还是没有下针,又一会过去了,顾惜欢脑袋栽的跟小鸡点食一样,呼呼欲睡!
春杏和如意相顾无言,惟有长叹。
春杏拖长了音调,晃了晃顾惜欢的胳膊,哀怨的叫出了声,“小姐,小姐...”
顾惜欢醒来,巴掌大的小脸上顿时龟裂三分,她低下头,继续死死的盯着与院里格格不如的绣架,恨不得能看出个窟窿来。
春杏和如意郁闷,难道盯着看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然后只见顾惜欢从针盒里抽出一根绣花针,犹豫片刻,扎了起来。
只听“啊~”的一声,手指鲜血直流。
五指无一幸免,全都上了药,缠了布条。
春杏不由得佩服了起来。
她家小姐准头可真棒,你看这五个手指扎的多规整,好看。
顾惜欢看了看五个手指很想哭。
杨氏见状心疼的不行,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让她捏个针比舞刀弄棒还困难?她现在都怀疑让顾惜欢学女红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扭头看见大哥送来的弓箭长矛,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大哥也是,每次回来带什么不好,非带些男孩子玩的东西,偏偏平儿还不喜欢,惜儿倒是喜欢的不得了,见惜儿喜欢,她大哥送的更是勤快了,最后不但送东西,甚至还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