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说呀,世兄就放心的同我去耍耍,没什么要紧的。”
好一个荣国公!
也不知道老国公知道这个吴赦糊涂至此,会有何感想...
靖安侯摇了摇头:“很不必了,贤弟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去的。
不过我们侯府倒是有一出极好的戏班子,若是得闲,大可以来坐坐。”
“那感情好,择日不如撞日,便今儿去吧,不知世兄方便不方便?”吴赦笑嘻嘻的。
靖安侯嘴角是直抽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哪成想这个人当真了?
也是自己嘴贱,真是失策。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又能够怎么办呢?
靖安侯夫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这侯爷竟把这个人给带回来了。
她挑了桃眉,把靖安侯拉到一边说:“侯爷,你这是做什么?怎把这个人给带回来了,若是让女儿知道可该怎么好?”
靖安侯无奈道:“夫人啊,这,这我也不想这样嘛,可...这吴赦实在是忒没规矩了,大街上就当街拉拉扯扯得,实在是有失风度。”
“我看这样,你快快派人去同钥儿打个招呼,让她有些准备。另外呢,我也派人去找了原儿来,然后找一台戏班子来,不然真是很不好办。”
他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想招待吴赦,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他去不可能这样做。
由陈思原出面的话,便是发生一些不愉快也没什么,可如果是他亲自出面再有些什么不愉快,那就要变成笑柄了。
靖安侯夫人一肚子的火,不过这会子不好发作,只说了句:“侯爷也忒不会想事,这次的开销一应不从公中支,侯爷自个儿想办法吧。”
“还有原儿...那吴赦是个不着调的,若是原儿受了什么委屈,看我怎么对付你!”
荣国公吴赦是个不着调的,只要颜色好,男的女的一应不顾忌。
想她的原儿是怎样一个如玉公子,若给那吴赦见了,能不被纠缠么?
靖安侯也能够想到这茬:“夫人,这里是侯府,那吴赦不至于糊涂至此。”
“便是他真上了心,往后我们多防范着些就是,难不成原儿还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给得了手?”
闻言,靖安侯夫人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因说:“行了,侯爷看着办便是。钥儿那里我亲自去说。”
她竟然忘了,荣国公府已经是走在黄泉路上的了,根本无需在意。
现在的做法也只是全了她们靖安侯府的礼数和体面,而不是给什么荣国公面子。
“巧得是前段时间府里搭了一台戏班子,现在人应该还没有走,侯爷叫过来应付一下也便是了。”走之前,靖安侯夫人不忘了提醒自家这位侯爷一下。
现成的人不用,再去请人,那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么?
她可不愿意为了吴赦而多出一笔银子。——省下来还能多吃几块糕点呢!
靖安侯自是觉得这提议很好,因连忙派人去请。
唱得也不是什么新戏。不过是近几年出了本子,在京里的勋贵家里都很有市场。
那唱曲儿的小厮并唱戏的小旦都唱得不错,吴赦听得十分痛快,因三五杯酒下肚,不觉忘了情,掏出一锭银子,随意拉着一个漂亮人的手道:“大伙儿唱得都不错,唯你唱得最好。
你把那新样又体己的曲子唱个给我听,大爷这锭银子便赏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