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急放下茶杯,拽住白衣男子一角长衫:“我是不是成为逍遥派的弟子了?”
他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温柔地将它塞在被中。
“这个还需师父认可。”他温润如玉的脸上现出几分认真。
“那你是?”她疑惑问道。
“我叫慕尘,是入派最早的弟子,是他们的大师兄。”他耐心地说道:“待你身体康复,师父便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你是否入派。”
“好好休息。”他莞尔一笑,轻柔扶着乐凰躺在床上。微风袭来,吹拂着他的发,一缕缕茉莉清香萦绕在她的鼻际。
温柔又清冷,这是他给予慕尘的评价。一路走来,跋山涉水,她也见过不少年轻男子。他们或健壮或瘦弱,或热情或冷淡,可没有一个人像他一般,能将温暖与淡漠完美融合。他是不同的,至少他是特别的那一个。
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翻了一个身,再次试图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好像……已经不能完整地回忆起来了。不过,按照规矩,自己应该算打赢了守擂人。若不是他动用了功法,也许再过几个回合,就能打倒他。这样,进入门派也才名正言顺。
她有些懊恼,要是自己的武艺够强,在守擂人动用功法之前便将他打倒,恐怕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不知道掌门会怎么定夺?
罢了,先养好身体吧。
她闭上眼,很快便睡熟了。
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父母的坟冢,与他们诉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回忆像书页,每每翻起,都是一场惊心动魄。每一场情景都如同一幅幅画卷反复萦绕在她的心间,久久不散。
那些开心的、悲伤的、痛苦的、惆怅的往事似镌刻在她的骨血里,永不能忘却。
几日后,艳阳高照,喜鹊在房檐上探出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而乐凰经过了几天的修养,也基本上完全康复。
她推开房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连阳光都是清新的味道。
“呵,你果然在这儿!”许应年指着她,怒目圆瞪。
“许师兄,回去吧!”旁边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拽着他的衣袖。
“郭师弟,你别拽着我,我肯定是要把话说清楚的。”许应年死命拽开他的手,冲她紧走了两步,却又被郭师弟拽住。
“许师兄,你听我说,你还在禁足期间呢,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又要倒霉了。”郭师弟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又怎么样?碰上大师兄也好,正好把话说开。我知道我动用功法是不对,可他身为青龙堂堂主,怎么能随便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师父还默许了……许应年越想越生气,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冲了过去。他自入派以来,一直在大师兄管辖的青龙堂。他做事公正,清正廉明,再加上武艺与功法均属上乘,下属们都很服他。这自然也包括他。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大师兄为何要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带回教中医治,还有让她入教的意思。真是气不过啊!这个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娘娘腔到令人讨厌,而后,又赢了他,拨了他的面子,肯定八字和他不合!今天,他非要再找找他的晦气。
乐凰眯着眼,这不是那天比试的守擂人?
“是你?”她抬脚刚从门内出来,没走几步,许应年一个扫堂腿便直接冲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