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伤,又来找莫婷。
莫婷很爽快,跟他去了小胡同,又是一顿恶揍。
张扬很执着,挨打、养伤;伤好了,再来找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这么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终于,有一天,张扬被打服,那一次,他在医院住了半年。
然后,张扬彻底在平县消失了。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张扬在小胡同里受到了怎样的蹂躏。
苍天在上,他绝没有受虐的癖好;挨一次打就够,他还能欠欠的,一直去找打。
是莫婷,打完他,还威胁他,如果他伤好了敢不来找她,她就打断他的双腿,废了他的双手,挖了他的眼睛。
一开始他还敢反抗,打,他是打不过;但是他可以不来啊!
伤好后,他没有如期前往。
夜里,睡梦中他好像被一只野兽盯住了,吓得他激灵一下,醒了。
莫婷正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的床头,阴森地盯着他,问,“你是想先舍了哪一样啊?是腿,是手,还是眼睛?”
张扬当场吓尿了,连连保证,明日一定如期赴约,求放过。
莫婷点点头,“再给你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
说完,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了。
他住的,可是六楼啊!
张扬惊恐地挪到窗边往下看,却更加惊恐地发现,莫婷正好好地站在楼下草地和他打招呼。
时隔多年,张扬再次说起这段往事时,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寒香雪大笑过后,歪着头,想了想,“不对哦,莫姐姐心胸很宽广的。如果只是你们的一个玩笑赌约,莫姐姐不会下如此黑手。再说,赌约是双方的,为什么莫姐姐只找你麻烦,而不找对方的麻烦。”
张扬脸色讪讪,“当年我被送到县里面,除了我打架,最主要是因为我无证驾驶还酒醉,撞了一个孩子。我爸怕我有案底,影响我前程,就花钱找了一个人顶包。而被撞的那个孩子就是莫婷的弟弟。”
警察虽然做出了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但是还未成年的莫婷却在查看资料后,找到了真凶;而那个人就是刚转到她们学校的张扬。
寒冽语气清冷,逼视张扬,“不止吧!”
张扬欲言又止,在寒冽的咄咄逼人之下,招了。
莫婷的弟弟住院,莫婷和母亲得轮流在医院陪护他,白天是莫婷妈妈,晚上是莫婷。因为家里有很多牲畜需要照顾,莫婷母亲晚上得回家去住。
莫婷妈妈很漂亮,漂亮得像仙女。
如此漂亮的女人,却没有丈夫;十里八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盯着她;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男人翻墙而入,糟蹋了她。
然后,莫婷妈妈就疯了。
“哼,张扬你得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讲同态复仇;否则,你惨了!”寒香雪逼视地看着他说。
寒香雪在学校门口见过莫婷的母亲,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婆子,与美丽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疯病。
张扬苦笑,“这个社会不讲,但是莫婷讲啊!”
“算了,算了!”张扬摆摆手,“你根本不知道,我挨揍那段日子,有多难熬!”
张扬落寞地站起来,全无刚进门时的光彩,“我明天就走,你们有时间去B市找我玩吧!”
寒母作为长辈,客气地说,“你才刚到,还没四处转转,怎么就要走!”
张扬仰天长叹,“有莫婷在的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
说是明天,当天晚上张扬就坐飞机,离开了A市。